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02(2 / 2)

加入书签

玩,一个比睡眠更奢侈的词,轻飘飘地在深夜挂上霞蔚。

这的日子在渝州有,在此刻有,在一些两人想都没想过的未来也有。

譬如祁连坐在前边开着车,他们把司晨跳着脚的加班要求甩在身后,要在风雨里赶到海滩的露营地去。猫趴在航空箱里,萧山雪躺在房车的床上,耳边只有发动机运转和雨滴敲在头顶的声音。

直到一切都结束,他才刚刚理解一点当年游星奕对他莫名其妙的说教。但是没办法,他第一天开车上路,祁连坐在一边,指导他的时候语气温柔,但下车时顶棚上的把手被揪得弹不回去,他手心里好重的一道红印子。

明明不放心还要装着放心的样子,萧山雪觉得他累,索性就躺在后边,等抵达营地装天幕的时候再把他赶走去休息。

沙滩上位置很好的地方摆了懒人沙发。前边是白色的三帆船,用暖光描出轮廓,下边搭着个舞台,戴着牛仔帽的驻唱歌手哑着嗓子摇头晃脑。祁连插不上手,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又哒哒哒地跑回来。

“居然是个酒吧,”祁连递给他最后一根天幕杆,笑道,“你猜是谁的地盘?”

萧山雪撩了下头发,说:“总不至于是白羽的吧?”

祁连从手腕上取下新的小肥啾皮筋,三两下从背后把他额前挡视线的头发在头顶拢了个小揪揪,又满意地摸了摸。

“我看像。”

“啊?”萧山雪疑惑地扭头,额上依旧渗着汗,“真的?”

“那边有个调酒台,上边放着糖罐,我瞧着怪眼熟的,像是他们……”祁连低头,看他脸颊被闷得泛粉,汗珠亮晶晶顺着额角滚下来,就突然脸红了,吞着口水狠狠抱了他一下,“宝贝我好喜欢你!”

萧山雪不理解这种突兀的示爱,但这不妨碍蹬鼻子上脸,在他怀里只要仰起头就想把嘴巴凑上去。祁连看着他的眼神觉得不妙,这小孩一直不太满足于纯爱,于是先发制人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旋即推开人速速逃跑。

沙滩上的步伐歪歪扭扭,萧山雪茫然地歪了歪头,转身去拿野餐垫、气垫床和蒲团,又把猫套上牵引绳,抱着习惯一下环境。不一会儿大狗颠颠地跑回来,左手一扎啤酒两只杯子开大会,右手孤零零拎着一支打卷的玫瑰花。

憨狗。

他协调的奔跑动作被放慢,那是种近乎令人羡慕的专注和自洽,在串串彩灯和扩音器的吵闹声里显得无比安静。萧山雪在一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好似时间在长夜里流淌,心脏鼓动着,它要一次次扑向那条摇成螺旋桨的大狗尾巴。

萧山雪蜷着腿在蒲团上,接过酒,又无所适从地接过花,看祁连黏上气垫床又把头伸过来趴在自己膝上,汗津津地问:“球球,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啊。”

为什么呢?

那只是一扎卖的太贵的啤酒,不是琼浆玉液;那只是一对被潦草洗过的玻璃杯,根本盛不出琥珀光。萧山雪眼里世界都是本来的样子,就算被镀上毛茸茸的光晕也不会有其他变化。

这些庸俗的,肤浅的,一无所用只剩下炽热的东西;这些保不了命吃不来饭,却染着烟火和尘土气息的东西,怎么就让他甘心沉沦。

萧山雪摸了下祁连的头发,刹那间意识漫游,渝州江上的风,温莎清晨的雾,新蕊的枝桠和纤细的草叶,还有恋人发丝之间沉没的梦——这些能让他闭上眼睛触碰一点点风月的东西,都是潮湿而柔软

↑返回顶部↑
精品御宅屋m.yuzhaiwu1.vip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