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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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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哼哼的。

“咱们庾府也不是在洛阳,挂了个皇亲贵胄的又有什么用,平日里大的不说,就是寻乐子的事儿也不见有几家作诗会记着请咱们庾家的。一个二个推说颍川离洛阳远,我们往来一趟需费不少功夫,又说怕他们招待不周,嘴是一个比一个甜,先认下他们自己的不是,可自古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咱还不能同他们争分辨,不去就不去,好像我们庾家非上赶着巴结一样。

等轮到我们庾家了,一个两个的不是说朝堂之上公事繁忙落不得空闲,就是说身子欠佳受了风寒。非得这个时候身子不爽利,哪儿有恁般多的风寒叫他们偶染的,这是家里头给风寒留了客房不成!来问几回都是这样,亏得三哥哥平日里还游走各家诗会团宴的,一点儿薄面也不给,就因为宫里面皇后姑姑不受盛宠,就觉着咱们庾家风头过去了,一个个儿的朝边倒,比狗尾巴草还会趋炎附势看人眼色下碟子菜,真是晦气!”

衣裙上的水是拧掉了不少,可也是皱巴巴的,偏叫她又眼尖瞧见了她母亲同周韵文那平整洁净的下裳,反观自己的模样,气得浑身犯刺挠:“这衣裳同我犯冲,我偏就要去换一身靓丽的来!”

落珠见状,同夫人福了身,便被庾思莹一把拽到泽霖轩内里去了,踉跄着险些走跑一只鞋。

周韵文手里边握着那剩下的几张叶子牌,同上边画着的小人儿对着眼发愣。

她此刻该做些什么好?同连琢的阿娘,庾家的主母寒暄?

可与这位相熟的是她现在人在泰山郡的阿娘呀!

她脑子转得还算快,想起来阿娘同她说过,说话前都要先瞧一下对方的眼色,免得叫彼此二人产生一些本是不必要的误会。

哪知道她怯怯暗里瞧了眼身旁的庾家主母,却见她也在暗戳戳瞧着自己,心里猛地一跳,想说些什么话却又像有人扼了喉咙,憋得她满脸通红。

“自己同自己紧张的,我还是头一回瞧见。”

庾夫人笑了笑,重新提起矮案上的那方壶给自己和周韵文都斟了盏,“我这姑娘一向这样说风是雨的,我瞧她过得自在,小时候也没多拦着。如今倒好,自己定然是吃不着什么亏的,就是这嘴实在是厉害,也不知这于她是不是件好事。”

周韵文沉着思索,道:“如今这世道,男子当道女子持家是一贯从古留下来的,到了如今咱们这个时代了,倒是宽松了许多,却也乱了许多。原先条框的规矩多,依着礼法,敢有我们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来的人自然少,许多人就算是生了这个念头,也大多都在下一刻抛诸脑后了。毕竟谁也不嫌自己活得长,祸从口出,谁知道日后的事儿呢。”

女人点点头,头上的紫玉如意步摇跟着在髻旁晃了晃。这话不假,如今许多的男子不也爱女儿家的脂粉头面吗,老天爷给了他们男儿家的身子,却不愿担男儿家的责任,混在头油脂粉香里边混吃等死。年前她回谯国娘家时便有见到一个,长得端正,比女娇娥还温诺许多,都十八九岁的年纪了还未定亲,听说是个断袖。

以往也不是没听说过断袖,只不过都是从别人口中一一传递出来的,中间隔了得有七八九个弯,远得很,所以当她听说了那个娇娇男儿时,心里边是有些被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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