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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凡人之躯成为昆仑山主的女人，却在我面前说真心，不觉得可笑吗？”卫沉讥诮的目光落在巫梦瑶脸上，清醒又理智，“你若满脑子情情爱爱，六百年前，便不会有那一场大战。”

巫梦瑶听了，刚刚脆弱受伤的表情慢慢收了起来，她露出一个冷笑，“你果真是没有心的石头，确实，情情爱爱什么的，哪里比得上昆仑山主的无上尊荣呢？”

早在三千年前，她就明白了。

爱情，是最无用的东西。

只有修为、权力才是无上至宝。

“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啊！”巫梦瑶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卫沉的龙吟剑，鲜血从她手心流下，一道隐晦的金光一闪而过。

巫梦瑶的的表情变得癫狂又得意，“阿兄，你既不想要我的真心，就来当我的垫脚石吧。”

卫沉眉眼微沉，第一时间将江盼盼揽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就看见眼前的景象如浮光掠影，迅速地移动，那是历史的长河，是属于这方小世界的时光，在疯狂地后退。

哪怕卫沉的心志再坚定，他也觉得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在不受控地流失，连带着他的修为，都如细沙般在这条回溯的长河里飘散。

唯一让他心安的是，怀里紧紧贴着他的少女，始终不曾消失。

他蓦地低头，寻到少女的唇，吻了上去。

江盼盼只觉得光影飞掠，如狂风过境，她被牢牢按在卫沉的怀里，直到他的唇骤然贴了上来，她才惊诧地抬头。

他叩开她的唇瓣，吻得又急又凶，隐约间，江盼盼感受到了一抹甜腥味，那是血的味道，是卫沉的血。

随着那股甜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江盼盼隐约觉得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正如疾风骤雨般涌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股力量霸道又蛮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江盼盼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卫沉低头，盯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脑海里关于她的身影逐渐消散，然而此刻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他搂紧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盼盼，这次，轮到你护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仿佛平静了下来，江盼盼的意识逐渐回笼，她似乎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连忙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被卫沉紧紧抱着，两人倒在地上，周围是一片草木繁盛的树林。

“卫郎。”江盼盼想掰开卫沉的手，发现掰不开，她索性就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用手指戳了戳卫沉的脸，这么一戳，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卫沉的脸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五官好像变稚嫩了点，皮肤也更嫩了……江盼盼仔细一看，心头倏地一惊，这，这分明是一张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