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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完奏疏,又给秦左仆射写了一封信。从前,宁和?与还是?秦司空时的后者通信时,信中?总是?谨而有礼,互相官职以?称,除公事之外再无?多一语。只除了这?一回,她开篇便写“秦兄”。

第二日,快马疾传。将这?一奏一信带往遥远的北方京城。奏疏自走的是?官驿,信则是?宁和?自掏腰包送的加急。费用?不便宜,害她一连吃了三日的素。

宁和?这?一封奏疏,若说引起轩然大波那确言过其实?,但倒也?有些反响。她自任官以?来,平素为人低调,朝中?初时瞩目,后来渐渐也?就不再过多留意。这?还是?宁和?作为大赵开天?辟地头一位女官员,在朝中?发出的第一回 声音,还在如此敏感时刻,可谓是?锋芒毕露。

天?下有识者见了,皆称她此举实?在殊为不智。唯有如今的秦左仆射听闻后,于家中?大笑三声,称恨不能引宁越州为兄妹,实?乃生平一大憾事!

同?年末,大赵国丧,新君践祚。继位当年,罢免以?秦左仆射为首变法相关人等,尽废新法。

宁和?身在越州偏远,第二年年初才有贬谪旨意传来,贬她为横山郡守。这?横山郡地处程州,也?是?偏远之地,不过与越州一南一北,几乎相隔了整个大赵。

卸任那日,宁和?只带了已都一人,一架木车,缓缓驶离越州州城。木车之后,跟着的是?长长的、千里?相送的越州百姓。哭声连山野,车辆每过,夹道长跪叩首之人有如风过原野、草低成浪。

宁和?坐在木车中?,听得外头乡音如海,神色寥寥,双目微阖,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声音终于渐渐没了。宁和?长叹一声。

人事已尽,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思无?益。闭目许久渐生疲惫,便当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宁和?忽听得耳旁一声“大人”,睁开眼?,发觉车子停了,便道:“怎么?”

她掀开帘,就见前方道旁停了辆金漆大车。车前双马,车旁侍卫成群,车上红底黑字旗,旗上斗大一个“西河”。

宁和?怔了怔,面上露出几分复杂来,随即轻声笑道:“原是?故人来。”

车帘卷起,走下一朱裙妇人,正是?当初的西河公主。这?么多年过去,她也?老了,金钗之下,已是?满头华发。

“我总该来送你一场。”西河公主道。

两车缓缓并行,宁和?与公主相对而坐,皆想起从前之事,对方年轻时模样历历在目。万分感慨于心,反而一路无?话。

许久,才听西河公主道:“三月初一,秦石让在河东启垣县病逝了。”

宁和?当即浑身一震!

秦恒昌,字石让,正是?那位前司空、左仆射,先帝时的变法发起人。

骤闻此讯,宁和?霎时间心头大恸。只觉少?时寒窗苦读,科考几番辛苦,八年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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