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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非微叹道:“男人啊,果然都一样,得到了就不…唔!”
喻勉一把捞过左明非,恶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行至大牢最深处,空气变得愈发沉冷,混合着经年累月的潮湿腥味,仿若黏在人身上的森森毒蛇。
季随舟看似安然地盘坐在石床上,脸上无悲无喜,像是一尊石像。
喻勉眉梢微微挑起,扭头对左明非道:“看来他的境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些。”
至少干净。
看着桌子上纹丝不动的饭菜,喻勉心想,饭菜也算可口。
延光帝只想囚禁季随舟,却不想要他的命。
喻勉往前走了一步,对季随舟道:“睡着了?”
季随舟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缓缓抬眸,看过来的目光宛若一潭死水。
左明非温声询问:“殿下可好?”
“多谢先生挂念,我很好。”许是多日未说话的缘故,往日少年清润的声色听起来十分沙哑。
喻勉单手劈断锁链,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季随舟,“时间紧急,有什么事容后再说,你能自己走吗?”
望着喻勉行云流水的操作,左明非略显愣怔地立在门外,他没想到喻勉会这么果断干脆。
季随舟注视着喻勉,沉默地摇了下头。
喻勉懒得听季随舟解释,所幸季随舟也不解释,于是他拎起季随舟的肩膀,打算直接带人离开。
左明非看出了门道,他急忙出声:“行之不可!”
锁链碰撞的声音细微而清脆,喻勉察觉到不对劲,然后适时收手,他寻声望去,只见季随舟两只脚的脚腕均被束缚着镣铐,而镣铐的另一端被嵌入到石床后边的墙壁之中。
季随舟因为被喻勉提溜过的缘故略显潦草地坐着,他赤足垂到地面上,脚腕与镣铐相接的地方早已经血肉模糊,旧痂混着粘稠的血液,看起来无比触目惊心,不用想也知道,当得知自己被铐住后,季随舟肯定反抗过,可惜无用,还落下一身伤。
左明非疾步上前,他蹲下身察看着季随舟脚上的镣铐,喻勉则掏出随身的匕首狠狠地砍向那堪比成人手臂粗细的锁链。
刀刃与锁链碰撞的地方火花纷飞,匕首已经出现豁口,但锁链还是完好无损。
左明非则是心绪难平,他见过先帝和当今陛下是如何宠爱季随舟,自然也想不到季随舟会被如此对待——毁人清誉,囚人自由。
“没用的。”季随舟冷不丁出声,他垂眸注视着那两条铁链,语气平静:“这是易山居的断魂链,若没有钥匙,任何刀枪剑戟都不能损害它分毫。”
喻勉顿住动作,问:“那你为何还要挣扎?”
“我想看看,这断魂链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言。”一边说着,季随舟就又开始挣扎起来,原本狰狞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左明非忍无可忍按住季随舟的膝盖,沉声道:“季随舟!”
季随舟安静下来,随后肩膀剧烈地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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