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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儿。

齐返的气息让他失语，蛊人的呼吸缠绕着季知轩，他的心脏好似长了手，在心房内肆意打着拳击。

“咚咚——”

体内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区域显得格外吵闹，闹得季知轩都有些不知所措。

季知轩深吸着气，他的胸腔逐渐鼓起，他一改往日小心翼翼的相处模式，动作有些粗暴地扯着齐返的黑色发丝。

齐返皱眉，他没想到季知轩这样一位肤白少年，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力气。

刻板印象真是害死人了。

“季知轩，够了。”齐返的语气近似乎呵斥。

季知轩没理，发狠似的用沾了齐返唾液的手，禁锢着齐返的头，湿濡融入了黑发，黑夜中一点儿也看不出亮莹的痕迹。

齐返情绪稳定的面具一秒裂开，他恼了。

他蓄着力，想强硬推开季知轩，与此同时，季知轩笑着抽离了手，两人稍稍分开了一丝距离。

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指上，布满着齐返的齿痕。

他们就跟互看猎物一样，他们互相防御，都想制止对方的动作。

只是齐返想止住季知轩的进攻，而季知轩是想制止齐返的防御。

他们在月色下紧盯着对方。

齐返看着反常的季知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李泰然喂给季知轩的东西，他迅速冷静下来，严肃道：“季知轩，你现在不太清醒，我先带你回去。”

“齐哥，我……”季知轩看着齐返的眼睛，故意缓慢开口。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齐返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话一出，倒是有点像给了季知轩一个下去的台阶。

季知轩听到却觉得有些可笑，是啊，多么宽容大度啊，好像个圣人，明明与刚才和夏坤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

季知轩低头笑了笑，并没接话。

齐返以为季知轩听懂，他拍了拍季知轩的肩膀，轻声道：“走，咱们先回去。”

季知轩知道齐返在想什么，只要人回去了，就不管他的事儿了，毕竟自己这趟离奇的绑架，是与齐返分不开关系。

这算盘打得很响，季知轩心里默默懊恼着，他趁着齐返放松之际，猛然抬眼，迅速扯过齐返的衣领，手掌再次固住齐返的后颈。

仓促之间，季知轩感觉自己的脚下好似踩到了齐返的鞋尖，他并没有低头查看，而是动作有些混乱地把身子朝前倾，他探着舌尖，吻了上去。

夜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季知轩舔了舔唇角，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吻里，下一秒，天旋地转。

齐返把他直接放倒在了绿油油的草坪上，蟋蟀的叫声在耳边炸开。

季知轩觉得自己的头颅充血了，喉管被齐返掐着，氧气断断续续地摄入，让他不得不艰难张嘴。

“季知轩！！”

借着幽幽月光，季知轩第一次看到齐返不加掩饰的惊恐眼神。

齐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厌恶，而是惊慌。

很好，齐返在怕自己。

齐返的手从季知轩喉管离开了，他的手垂在裤缝两旁，指节还在颤抖，他好像与先前的季知轩一样，在刻意地压制着什么。

齐返半跪在草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知轩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