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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看着黎应晨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祂悄悄地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脸上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
“啊哈!”黎应晨笑着靠在椅背上,“你喝醉了。至少你的拟态喝醉了。”
谭星眨眨眼。祂当然不可能?被植物发酵的产物影响神志,但是拟态的红眼睛湿润朦胧,也眯着笑起来。
酒是引燃气氛的利器,也是让人?忘却?烦扰的好方式。周围大家闹得很?欢实。
总有人?在这次战斗中失去了亲人?,总有人?没能?活着来到这个宴席上。但是无论如何,逝去的人?逝去了,活着的人?的生?活还在继续。至少在此刻,大家在为胜利而欢庆。这就够了。
酒过三?巡,有个小姑娘鼓起勇气,拿了一串花环,丢丢跑过来,塞进了谭星手?里。
“这,这是给,给您的!”小姑娘仰着头,结结巴巴地比划,“谢谢您!”
送完花,深深地鞠一躬,扭头就跑了。
谭星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拿着花环。
花环由不会炸开的闪蝶翅组成,有蓝金银三?色,琳琅的铺散着光粉。编制手?法细腻精致,而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粗糙。拿在手?里的时?候,蝶翼扑棱棱的扇着,有旺盛的生?命力。
黎应晨拄着下巴,指关节微微搭住唇角。她笑着想:他很?喜欢。
她知?道他。在他们共通的精神链接里,传来一阵陌生?又惶恐的欢喜。
谭星茫然地抬起头,红眼睛细长,在酒气下氤氲着水雾,看着黎应晨眨。
有点不可思议,有点高兴。看起来非常好欺负。
“怎么办?”祂问。
黎应晨歪着头笑:“这是给你的哦。你可以自己处置它。”
黎应晨知?道,谭星不知?道应该挂在脖子上。他不太懂人?类的社会,脖颈这种器官对他来说没有额外的意义。
祂想了想,微微发力,花环融化?在了祂苍白的指尖里。
黎应晨唔了一声,直起身子,还没等说话,余光就捕捉到了一抹亮色。
她低头一看,谭星漆黑如墨的拟态大氅拖尾,点缀着一圈艳蓝色的金粉蝶花。
黑衣只是拟态,和指尖一样,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谭星将花环融化?掉,塞进了祂自己的身体里。
拖在地上的黑色长袍,蓝金色的蝶圈闪耀。宛如来自地狱冥蝶。充满危险的非人?生?物,却?有着令人?窒息的美丽。意外地和谐。
谭星垂下眼睛,一缕长发滑落,搭在额角。衬得那双非人?的红眼睛都柔和起来。
“我想…一直留着它。”
祂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黎应晨:“可,可以么?”
那双红眸子里瞳孔里水光微晃,像是什么犬类生?物。脸颊也是微红的。新生?的生?命忐忑地等待着她的答案。黎应晨终于没忍住,笑着一把抱上去,将那双眼睛圈进怀里。
她抚摸着谭星顺滑的黑发,轻轻撩起一缕,放在嘴边,贴住唇角,低头落下一吻。
“当然可以。”黎应晨柔和地说,“孩子们会很?高兴的。”
五色的触须开心地拥住黎应晨。发丝在她的手?心里舞动,散成一缕轻烟。
……
他们一直闹到很?晚。有人?在笑,敬胜利与明天,有人?在哭,敬逝去的战友。无数百目信徒将酒撒入昆仑大地,等待着他们尚未回归的星君。
为了活着的人?,为了死去的人?,为了我们亲手?挣来的明天,和孩子们的未来。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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