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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很特别。
说不出来的特别,似乎是像玉石,越看越觉得好,越来越挪不开眼。
如果是他先遇到,说不定……
周宗南没有再想下去,意识到说多了话,又连忙扯到别的事情上。
左聿明渐渐定下心。
暗道原来周宗南也觉得连鸳不错,连鸳的确不错,不过是个评价而已,于周宗南是,于他也是。
再多,当然不可能有。
他这样警告自己。
连鸳这里,虽然不想走了但还是磨磨蹭蹭不想回家。
这几天孟放很过分。
说是让他长长记性,宁肯在门口坐着也不联系他,怎么个意思?
长记性的方式要打马赛克。
虽然孟放有假公济私的意思,毕竟越熟悉连鸳受不了哼哼唧唧的时候,他就越忍不住由着他。
但也有心疼的缘故。
一想到连鸳孤身一人,世上再没有亲眷,他就越气他闷不吭声。
最后给人扛回去了。
扛了一小段连鸳就招架不住,虽然夜黑风高,但大城市到处都是摄像头,想想都头皮发麻。
那点和左聿明之间的小插曲,连鸳按在了心底。
然而这只是他一厢情愿。
人生在世,命运总在某个时候开始露出狰狞面目,而开始时往往只以为是个意外。
连鸳习惯了晚上被孟放牵下楼,孟放不在会自己下去。
大学操场上人声鼎沸。
他一个人于昏暗的灯光中慢悠悠走在青春中,有种别样的放松。
并不知道,有人在暗处打量他。
那人先是惊恐,后是惊喜,最后忍不住冲了出来:“连鸳!你没死?”
第43章
连鸳的确很多次想过,不如死了算了,还实践过一次。
他从大桥上一跃而下,后来被武连庆拖上岸。
实践过,那个劲儿好像就过了,他放下了过去,开始发现活着的点滴好处。
但连鸳并没有对谁倾诉过他活不下去的感觉,他想死的这件事,目前为止大概就武连庆夫妻知道。
甫一被人叫破,浑身一个激灵。
昏暗的光线中,连鸳认出叫住他的人是个熟脸,大学时的同学,叫丁什么来着。
忘记对方的名字实在是个尴尬的事,尤其对方喜气洋洋热情至极。
还好丁飞扬激动过头,自报家门。
不单强调了自己的是谁,还特意说了曾去连鸳的家乡旅游,由于联系不上连鸳,只能冒昧上门拜访。
丁飞扬回忆道:“那时候我打你电话总打不通,你爸爸说你……”
电话打不通只能是那个时候,连鸳手机被没收,人被关了起来。
他平淡的问:“说我什么?”
丁飞扬也觉得匪夷所思,怎么能有父母这么咒自己孩子的,或者说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来由的气弱:“他说……说你车祸去世了。”
他想从连鸳脸上看出点什么,但连鸳看上去并不在意,甚至还笑了一下:“他开玩笑呢,大概以为你是什么坏人。”
丁飞扬愤慨的嘀咕:“那也不能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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