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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轻覆在他发顶。

“你长高了啊。”他听见男人这样感叹，“也长大了。”

……

一时兴起的结果就是。

首领宰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逝去的美好肋骨叹息。

好痛——

白色的死神像不要命完成任务一样，来完成这个拥抱，他险些没被勒死在大街上。准确的说已经快被勒休克了，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视线投过来，他看见了其他人眼中那种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就是那种：

“哇，同性恋啊……”

首领宰：。

嘛，虽然他已经在各种情况下出柜，并且还是离经叛道的水仙，他对这种成年没多久的小孩可没有任何兴趣——抱起来也不舒服。

自觉守起男德的首领宰想拍拍中岛敦的后背，让他松手，可他把手放在少年后背的那一刻，忽得察觉到了决堤般细小而庞大的颤抖。

啊。

首领宰觉得这回是把自己也玩进去了。

他很不喜欢面对这种情况，非常不喜欢，特别不喜欢，简直就是要原地钻个洞逃跑，或者在丢脸之前先把这种情况狠狠破坏掉，用更坏的印象来取代此刻。

尴尬？无措？

他其实也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讨厌这样的情况。

反正就是，不喜欢——

推开敦的手终是没有用力。

“敦君。”他拍拍少年的后背，用一种很苦恼很无辜的声音说，“我现在好穷的，这是我唯一一件衣服，弄湿了会很难看的。”

“而且，我还有任务要完成哦。”

……

“你知道什么是正确吗？”

“我不知道啊。”坐在半空中的少女晃着小腿，也换了一身现代服装，除了那挂在手中的黑色发丝和白色头颅有些诡异外，几乎就是个现代人了，“你一开始压根就没告诉我，会有和目标一模一样气息也一样的替身。”

“不，他们的区别很大。”

“诶？”逆发结罗歪了下脑袋，整个人悬挂在黑色的丝线上，犹如最优秀的杂耍艺人，一个空翻落到了地上，“你知道就快告诉我判断的方法咯。”

单看这一画面，着实有些诡异，一个妖怪和一本漂浮在半空中的书对话。

书空白的纸张上排出几行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我了解他的全部。”

“他的灵魂，他的身体……”

“那个……”逆发结罗举起手臂，打断了书的独白，“我最近新学了一个字，叫崆峒。我觉得我应该是崆峒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书气急败坏地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小字飞速闪过：“和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不同，他是一个彻底游走在疯狂边缘的家伙，没有什么能拉住他，也没有什么能动摇他。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平衡可言，死亡的重量早早把天平压碎。所以他根本没有做为一个正常人类生存下去的本能。”

“说得好像你知道人类的正确生存方法一样，你也不是人啊。”逆发结罗小声吐槽了一句。

而且还是有点崆峒。这句话她没说。

“你在现代的时间太短了。”书翻了一页，“只要足够了解他人，只要样本够多，总能找到普世的正确答案。恰好我就是世界的集合，记录了这个世界上全部的样本，谁是异类一目了然。”

妖怪听不懂，妖怪已经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