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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刚才为什么撒谎?”
“我撒什么谎了?”谢一菲不解。
“那?个关于?□□的段子,是我讲的,不是你的什么学长。”
谢一菲怔了怔。
她?确实?只?记得
有人给她?讲过这么一个段子,但究竟是谁讲的,什么时候讲的,时隔太久,她?早就不记得了。没想到编瞎话编到了当事人面前,这多少有点尴尬。
秦铮:“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这个专业,既然不喜欢怎么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是啊,既然不喜欢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常年吃药,家里总围绕着“药”生出这样那?样的事。
小时候她?什么也不懂,就以为学了这个就再不用家人为了那?点药钱犯愁了,长大一点后,才知道小时候的想法多可笑,药的事说到底还是钱的事,但某些东西却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了她?心?里。
后来一路走?来,她?其实?已经记不起自己最?初是为什么选择了这个专业,但是却清楚记得跟在导师身后的那?些岁月,记得他的殚精竭虑和远大抱负,以及那?些或令人振奋抑或令人沮丧的各类报道和数据。
她?耳濡目染,开始关心?他们的研究成果有多少能用到临床,开始关心?国药的价格、治疗效果和副作用什么时候能全面赶超进口药。
这是很?漫长的一条路,比她?的求学之路更漫长也更艰难。
或许她?资质平平,一辈子不会有导师那?样的成就,但她?也曾有很?多次为能够站在导师身后而与有荣焉。
人一旦成年,好像就很?少提理想和抱负了,怕显得不稳重,更怕被?看轻。
但这一次,谢一菲很?平静地说:“药者仁心?,悬壶济世,你信吗?”
他学着她?的口吻反问:“为什么不信?”
谢一菲不确定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只?是在调侃她?。
他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又重复了一句:“我信。”
谢一菲有点意外地看向他。
秦铮笑着看过来:“这么说咱俩还挺像。”
她?愣怔了一下,然后很?快错开视线。
窗外,路上的积水比刚才更深了,一辆车接一辆车的小心?前行?着。
原来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外面雨势更大了,大得不像一场简单的雨。
因为路况越来越差,两人谁也不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车子就抛锚在路上。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旁边是地铁站的一个出口,有积水正?顺着地铁站入口往下灌,出站乘客狼狈地挤在入口处躲雨。
谢一菲所?住的小区比较老,小区附近有座高架桥下只?要下雨就会积水,更别说是今天这情况了。她?有点担心?他们的车能不能顺利通过那?条路。
“一会儿前面的高架桥下如果水太深,你就把?我放下吧。”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
谢一菲回过头,发现秦铮正?盯着窗外某一处看。
她?循着他的视线看出去,还没搞清楚他看的是什么,车子又开始缓慢向前挪动。
是绿灯亮了。
“你刚才说什么?”秦铮像是有点心?不在焉。
“我家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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