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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总是习惯性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靠着一点微弱的光亮苟活,可真正的生命是这样的吗?
她不知道。
可她想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活一次,听从自己的内心,是善是恶,是精于算计是不择手段,是选择了最不该的一条路……都没有关系。
“我这条命在旁人眼中低贱如泥,”宋蕴轻笑,“那就让我为尘,为烟,为一抔烂泥,左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死一次。”
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死了,她也不会觉得可惜。
宋蕴忽得感到释然,紧绷的肩膀垮下来,双臂搭在窗前,随意的向街头望去。肩头的三千青丝如墨洒落,又被微风拂起,自由的飞起。
陈不逊怔怔的看着她,眼中竟再容不下其他景色。
起初他的确只是想帮她一把,也算是弥补之前的过失,可现在心头却涌出些许莫名的冲动。
看不出,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女子。
陈不逊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我眼里,宋蕴,你这条命从不轻贱。”
“是啊,”宋蕴笑着说,“陈大人爱民如子,刚正不阿,只怕人人在您眼中,都是一个样儿。”
陈不逊沉默一瞬,转移话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宋蕴望着斜对面的百济药堂,透过人来人往的闹市,她看到卫辞的身影在围着宋柏轩打转,沉甸甸的书箱尚背在身后,说不出的傻气。
但她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或许有办法了,”宋蕴从窗前起身,“但我不确定,陈大人,多谢你今日的好意,我该走了。”
陈不逊猜不出她突如其来的轻快究竟是为何,点头应了。
等宋蕴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举起尚有余温的茶水,浅浅尝了一口。
此时的百济药堂中,白大夫正皱眉询问宋柏轩的腿伤。这条腿伤得太久,早已歪了根骨,想要修正实在不易。
宋柏轩微微收紧了拳,听白大夫又说起另外一种艰难的法子:“打断重续,或许还有一丝可能,但花费高昂失败的风险也大,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不怕风险,”宋柏轩急切道,“也不怕忍受疼痛,不知要花费多少银钱,多久才能治好?”
白大夫闻言皱眉:“你很着急?这腿伤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现在着急还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宋柏轩被凶得说不出话,卫辞连忙在旁边打圆场:“不着急的,白大夫,我们不着急,慢慢治。”
白大夫:“想治好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年,至于需要花费的银子,前前后后的外用内服,加起来得七八十两吧。”
积年旧伤本就难以根治,更何况还牵扯到了骨头,放在寻常百姓身上,只要还能站起来走路,就算是跛脚也不会治。
七八十两只是大概的数目,但想要早日治好,花费只多不少。
宋柏轩瞬间犹豫起来,他在私塾收到的俸禄实在有限,日常家用已是拮据,咬咬牙也只能拿出十两。
七八十两,太多了。
“好,我们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卫辞转过身,对上宋蕴笑意盈盈的眼神,顿时松了口气。
宋柏轩艰难的移开视线:“蕴儿,不必治了……”
“父亲,银子不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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