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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他。
但只一眼,我便知道他是燕鸣山。那个别人嘴里、痴迷着的、恨着的、嫉妒着的,也得不到的燕鸣山。
我便知道,我想跨过这七八步的距离。
要么弄脏他,要么弄脏他的画。
第8章 在我无数梦里
大脑思考前,我先出了声。
“同学。”
画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搭了话,燕鸣山没可能不回。
他扭过了头,目光第一次落向我。
“有事吗?”
他的声音真好听。
这是那时的我脑子里的第一念想。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莫名有些紧张。
“我找个东西,会打扰到你么?”
燕鸣山将头转了过去。
“你找吧。”
话题就这么趋于终止。
我不死心,胆子也大,接着搭腔。
“我找完了能呆在这儿么?”
燕鸣山握着画笔的手顿住,我眼尖,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那是不悦的信号。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解释,等着他的回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开口。
“可以。但我在画画,你声音小点。”
我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在已经变了布局的画室里翻箱倒柜。
我不知道这间画室是什么时候被翻修的。上一次来时,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了。
翻修画室的人显然对这个地方挺上心的,不仅重新刷了墙壁,还重新规划了储物空间,用来存放画具。
从前我的东西都堆放在画室角落的一个纸箱里,如今箱子连带着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大概是被人挪进了柜子里。
我挨个在柜子里搜寻着,脑子里也还记得燕鸣山吩咐我的“小声点”。
但我很快便发现了保持安静对当前状况下的我有多不切实际。
上半身有不少伤,我举重物时难免费劲,一个手软,掂在手里的东西就会摔在地上。
一两个柜子找下来,我叮叮当当的弄出了一堆不大不小的声响。
好不容易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再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了,靠着柜门滑坐了下来。
胳膊和腿上的伤相对好处,我忍着疼,拿着棉花,生往伤口上按,草草用胶带贴了纱布,就算处了个大概。我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知道这种程度的伤,扛一扛也能过去。
让我犯愁的是我腰背的淤青。
有一块在右后侧腰,一个勉强能够到,却十分费劲的位置。
屋里还有个人,我不可能真脱了上衣。我于是将衬衫衣摆卷起来塞进嘴里咬着,扭着腰,艰难地给自己上药。既不是那样不雅观,也能防止我疼的不行喊出来。
我坐着的地方两边放着两个小架子,上面摆着几个小模型,还有一两张疑似练手的速写画。
我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肘胳膊胡乱飞,生怕碰倒了架子,也害怕弄出什么声响。
但很显然我低估了自己的肢体不协调能力。
舞蹈演员那样的柔韧度和核心我没有。扭又扭不过去,坐也坐不稳固。
一个不经心,我的头狠狠撞到了左边的架子上,那架子受了力,一下子往旁边倒过去。
我急着想要去拦,腿却不小心扫到了开着口的医药箱。
巨大响声伴随着天女散花零碎物品掉落的声音,整个画室的静谧被击破,像是有人拿着把锐利的刀,从上到下划烂一副巨幅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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