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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我来这里。”
我们背离人群越走越远,我却觉得欢乐与喧嚣的场景仍旧近在眼前。
我听见燕鸣山缓声开口。
“不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很美好,足够打动人心。”
“她也的确是个好说客。冠上我的姓,无论走到哪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甚至连死,你都要躺在我的身边。我喜欢这样,这足够让我心动。”
“倘若我们真的是这样的关系,放你离我远一点,倒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听着,从他手里抽出了手。
他没有阻拦,只是在我指尖快要离开他手心时,轻轻用指节勾了勾。
很痒,像是不舍,但不舍地克制隐忍。
他收回了手,看着我时,眼神很深。
“但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类似的提议。即便这次是我主动开口。”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是你说要解决我的不安。”
他的顺从纵容在一瞬间褪色,许久未见的压迫感再次袭来,话语权的天平好像在顷刻偏倒。
他走近了我,姿态像在侵略,言语却恳切。
他问我:“为什么?”
“我还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婚姻,恋情,所以我还不能做你的配偶或是恋人。”
“但我不要什么都带不走。”
“付景明。”他伸手,按住我的后颈,自上而下轻轻抚着。
“给我些什么让我握在手里,否则无论如何,我会带走你。”
“你知道的,我如果想,Rochecauld也拦不住。”
我久违地在他面前重现弱势的姿态,像是从前那只供他把玩的金丝雀,重新回到他的视野,手心。
“承诺。”
我轻声开口。
“我只能给你承诺。”
燕鸣山神色不定。
他语气平淡道:“你的承诺从来没有可信度。”
“但承诺恰巧是婚姻也好,恋情也罢的核心。”
我轻靠在他肩头,最脆弱的动脉都在他掌心掌控之下,说出的话,却大胆的可怕。
“我没在给你选择。”
“你只能相信,或者放手。”
我感受到他搭在我肩侧的手用了力,青筋微微凸起。
不怎么小心翼翼,我抬头看,他紧抿的唇线撞入眼帘。
我静静等着,有恃无恐地抬手玩儿燕鸣山的领带,然后在长久的静默中,如愿以偿等来了他咬牙切齿的回应。
“几年?”
“五年。”
“不行。最多一年。”
“不可能。”
僵持不下。
但我不可能退让。
而自从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淋着雨追到我的身边,就注定了他会一退再退,让无可让。
“三年……”他那样用力,像是要将我嵌入骨髓,“三年一到,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回到西苑,回到我身边。”
“无论以怎样的关系,无论是否符合你的期待。”
我笑了笑,没说话。
抬头,我的唇不费力地碰上了他的唇角,以他熟悉的姿态,覆上一个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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