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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他怔怔地问:“什么意思?”
周其律说:“五年时间太长了。”
“所以你要和我分手?”陶汀然隐忍不发,双手握拳,指甲陷进肉里。
思来想去,他问:“你……喜欢别人了吗?”
“没有。”周其律不看他。
“那为什么……”
陶汀然及时止住,不敢问出口。他脸色苍白,刚暖和起来的身体霎时如同坠入冰窖。陶汀然低着头,下意识咬住唇肉,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在山间路上与周其律相遇,对方带走他,又再次将他丢下。
陶汀然抓紧手机,打开车门下车,他背对周其律,冷声说:“我不同意分手。”
“陶汀然……”
“闭嘴!我不听!”一路上压抑着的情绪终是爆发,陶汀然怒目而视,语气很凶地朝他吼。但是一开口眼泪便断线似的滚落。
他揪着周其律的衣领,抬腿跨过中控台坐到他的腿上,拳头高高扬起,指节用力到泛白。
周其律闭上眼,任他打。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覆上嘴唇的一片柔软。
周其律蹙眉,刚有躲的势头,随后便被陶汀然捧住脸固定在他的手心。
陶汀然的吻毫无章法,周其律不张口他就咬,自己唇上的血全蹭他嘴唇上。铁锈味儿在唇齿间漫开,陶汀然*得不重,猫似的咬一口 *几下。
佛手柑的清香在车厢弥漫。周其律猛地抓住他后脑的头发拽开些距离,陶汀然反应不及,嘴唇微张,露出一小截儿*尖。
他睫毛湿润,脸上泪痕未干,学别人耍心机释放信息素也学不好,淡得一留神就会忽略的气味,以为能勾*谁?
周其律正要发作,这时一道手电光从前窗照过来,他骤然将陶汀然的脑袋压下,紧护在怀里。
在陶家帮忙打杂的几个婶婶往车里看了眼,略微有些尴尬地把手电朝地下照,装没看见般从车边路过。
脚步声渐远,颈侧已然湿漉漉一片。陶汀然头埋在他的肩膀,哭着说:“凭什么由你做决定?”
彼此都默不作声许久,他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陶汀然当晚回家眼睛是肿的,往灵堂一跪,陶川东看见他时都没怎么说他。明天一早下葬,大家都以为是为他爷爷伤心。
葬礼办了几天,一滴眼泪没掉的人这晚哭得特别凶。
第二天周其律来陶家挂礼,陶川东没收,毕竟周家没人了,以后办不了什么大事,还不了礼。两家也不是什么和睦邻里。
不过当年受伤和坐牢的两人都去世,有些恩怨也就这么散了。
“去吃饭吧,八点上山下葬。”陶川东给他发了一支烟。
周其律把一千塞陶川东兜里,没接烟,“谢陶叔,我不抽烟。”
早饭是粥和馒头花卷配一碟咸菜以及三个小菜,天冷,食物也冷得快,周其律往院里逡巡一圈,没见到陶汀然。
周围一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不是单纯因为他来参加陶宏江葬礼的那种看戏心态。
白粥温热,他抽了一双筷子,手中的碗忽然被撤走——
“这碗烫一些,屋里盛的。”陶汀然面无表情地说。
他还是昨天那身黑衣服,周其律注意到他右臂上的孝袖,大概知道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他什么了。
“谢谢。”周其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陶汀然心里还难受,不乐意跟他说话,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完全不搭。以前吵架朝人甩了东西,走都走了还要折返回去帮人捡那几页纸。
更别说好不容易找到人的现在。
“我不需要口头谢谢。”陶汀然夹了一块儿萝卜干,嚼得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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