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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焘收回手,看了眼陷在软榻上虚弱的病人,略作思忖道:“老夫去书房写方。”

谢敬泽猜到有些话他不愿当着太守本人说,于是吩咐左右照看好郭纳,自己则跟了过去。

“敢问王公,太守公病势究竟如何?”

到了书房,就只有谢敬泽、王焘及一同跟随的裴之远、谢望四人。事态紧急,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了。

王焘坐在灯下,刚提起了笔,又徐徐将之放回架上。

他似乎也有不解之处:“坠马难免受些外伤,幸而太守公只伤及小腿骨骼。老夫担忧的是万一五内受损。但依刚才诊脉看,病人脉速而有力,不像失血过多之征。”

这话说得已经不算委婉。

只是一些外伤,实在不至于让郭纳看上去如此虚弱。

谢敬泽若有所思地垂眸片刻,随即看向裴之远,客气地道:“看来太守公伤情复杂,为免病情有变,能否请博士亲自看顾?婴城。”

他吩咐谢望:“天寒雪重,你陪同博士。”

裴之远和谢望交换过一个眼神,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自己可以听的,便拱手告退了。

直到此刻,谢敬泽才露出焦急之色:“太守公究竟是否有性命之忧,还请王公明示。”

现下只有他们二人,王焘也不再卖关子:“伤了腿骨,若不续接,便只能躺着静养。但目前来看,并不危及性命,谢公可以安心。”

听到这话,谢敬泽不仅没有露出放心的表情,眼神反而更加凝重。

王焘言外之意,郭纳的病情并不如看上去那么严重。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位太守公刻意以病重示人,以避开某些人或事。

他委实不愿意用这样的想法去揣测自己的司长,更不希望事实如此。但为官三十年,一种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见他不语沉思,王焘也能猜出部分隐情。谢敬泽连自己的儿子都清退出去,肯定不止为谈郭纳的病情。

果然,漫长的沉默之后,谢敬泽终于开口。

“王公可认识太原太守杨光翙?”

王焘颔首:“他曾拜会过老夫,所以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请老夫为杨相诊病,不过洛阳路远,便作罢了。怎么,此事和他有何相干?”

谢敬泽的目光笔直地投来,低沉缓慢地道:“就在两天前,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手下的将领何千年、高邈二人以拜会之名前往太原,当场劫持了太守杨光翙。这群贼子竟然将他带去数百里外的博陵……斩首示众。”

最后四个字一出口,便是沉稳如王焘也陡然一震。

谢敬泽眼神中更有一分唇亡齿寒的悲切:“杨光翙虽是宰相党羽,可究竟已官居太守,乃国之重臣。突厥人实在肆意妄为!”

窗外的云越积越重。

黑沉的天幕中闪过一道极长极亮的寒芒,紧接着,便是轰然一声雷鸣。

王焘难掩震惊的神色,扶着桌案缓缓起身。

“太原乃中部重地,拥兵数万,为的便是防住北地苍狼。安禄山竟敢下此毒手,绝非只为与杨相的私怨啊。”

连续的急电在夜空划过,他苍老的面容也在电光中明暗交替。

他虽然并不欣赏杨国忠及其党羽的行事,但像安禄山此般直接斩杀正四品太守,无疑是在藐视君上,挑衅律法。

“王公所言,也正是晚辈所想。”

在这样的惊天巨变面前,谢敬泽不敢有半分隐瞒:“太原重兵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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