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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开溜。

只是他对医术一窍不通,留在帐中也和摆设无甚区别。

闲着也是闲着,他索性掏出草纸,继续琢磨那封家书。

那根薅来的鹅毛已经叫他无师自通地削出趁手的形状,墨水灌在里头,一点一滴漏出来,竟比毛笔还省墨。唯一不太让人习惯的是那坚硬的笔尖,一不小心就戳出一个眼,逼得他高高悬起手腕,小心翼翼地一笔笔划下。

“李兄。”写到一处时,凌策忽然停顿手指,自然地改了称呼,“你帮我看看,这字写对了没有?”

半晌没听见回音,他朝坐在一旁的李明夷探了探脑袋。

这人也正捏着一根摘了毛的鹅毛管,用磨刀石片仔仔细细地打磨着边角。

鹅毛管的一端已经被削得十分尖锐,对方似乎仍不满意,眼神专注不移,继续在那尖角上磨出一个小斜面。

凌策看得出奇:“你这是做什么,笔?”

李明夷视线聚焦在那细细的尖头上,慢慢吐出一字:“针。”

青年目光一僵,脖颈比脑子转得还快,马上拉开几寸距离。

开什么玩笑,这么粗的针,都能当杀器使了!

若是扎进肉里,那滋味他都不敢想。

他警惕地往后仰去,远远打量对方口中所谓的针具,越看越觉可疑:“这么粗的针,是扎哪里用的?”

李明夷放下磨片,拿清水冲洗下去,这才看向大惊小怪的青年,一本正经地解释:“这种空心的针,可以刺入血管。”

……你们军医处也在研制武器吗?

凌策狐疑地扫视过去,看着对方将那几寸长的鹅毛管针擦拭干净,掀开面前一个长条的铁盒。

一股刺激的酒味扑鼻而来。

泡在澄澈酒液里头的,赫然是十几根长短粗细不均的鹅毛管针,都被打磨得光洁雪白,在灯下折出冷冷的锐光。

凌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李明夷全然未注意他变化的脸色,将刚刚打磨好的那支生物针管放进去消毒。

这些鹅毛管都被他用烤砂热处理过,又上了高温蒸煮,最后才被放置在酒精中消毒。然而,即便经过多重处理,他仍不敢贸然将之应用在病人身上。

缺乏抗生素的时代,一旦产生血行性感染,几乎不可能有抢救的余地。

要进行动物实验,还得向周春年或赵良行等上级汇报说明,这段时间恐怕也抽不出余睱和人手。

“军,军医!”

正思忖间,营寨的一角又响起急促的呼喊。李明夷将铁盒的盖子严丝合缝扣上,起身过去。

叫人的是个年轻士兵,大腿上挨了一道箭伤,在战场上草草被其他军医用绷带包扎过,伤口正慢慢渗出血脓。

“打水。”李明夷向后头抛出一句,随即解开那根浸湿的绷带。

不出意料,开口小、隧道型的箭创伤已经出现感染趋势。

李明夷拿手术刀小心翼翼清除表面的腐败组织,用刀背慢慢将创口的边缘往外扩了扩。

“怎么不给他缝上?”

力所能及帮着忙的凌策,提来一桶干净的用水,站在原地观摩他的操作,眼神不掩好奇。

这位李郎以外科见长,缝合技术更是令赵良行夸赞不已,怎么这回不仅没给他展示一把,反而把原来的伤口扩大了?

“这种伤口里面常常容纳病邪。”李明夷用清水反复冲洗下去,简略和他解释,“清创必须彻底。”

说着,他以刀锋刮过苍白的创面,直到露出血淋淋的肉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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