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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岑未济的庇护,他几乎不可能从乱世里活下来。他若不是长子,就不会如此理所当然的被立为太子。若不是这层太子的身份,他几乎就不可能得到岑未济如此的栽培和另眼相看。正因他前半生所拥有的这一切几乎全都来自于岑未济的恩赐,所以他只能跟所有人一样,小心讨好对方,侍奉对方,可换来的却只有无尽的惶恐与不安。

如果命运稍错一步,他又该如何?

他是否还能如此顺利的拥有这一切?

这一切的答案都显而易见。

他心里清楚,岑未济要得绝不是一个乖顺听话的继承人。

对方一生打过太多的胜仗,俘获过无数的臣民,建立过数不清的功勋。所以注定了,岑未济是骄傲的,自负的,强势的。

他要的后继者,必须要像他一样强大而优越。

而自己呢?

自己又是否能成为这样的人?

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自己。

他想要得,从不止于此。

他想要获得岑未济独一无二的注视,他想要获得就连岑未济也无法否决的权力,他想要获得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想要完完整整得到岑未济的一切。

第六十章

原本来顶元平齐缺的钟老忽然提了辞呈。

别人问起缘由。

他推说自己年老体弱,担不起肩上的担子了,不如早早让贤走人,只有私下里喝醉了,才敢同亲近坦言:“你没觉得,太子与那左相之间,似有些不太对付吗?”

亲近也在朝中为官,自然有所感知,于是点点头。

“这左相乃是皇帝陛下亲自提拔的人。”钟商道,“太子与左相虽是有些旧怨,可以他的为人,必会想尽办法从化解矛盾,他确实也是这么做了,听说他日日都去拜会太子,又故意摆出一副愿意伏低做小的姿态,可太子并没有理会他,并屡屡在朝堂上对他近来的行事提出驳斥意见。”

钟商将两杯倒满酒的杯子一起摆在了酒桌上,“打狗还得看主人,太子如此下手,拂的岂不是陛下的脸面?”

亲近做出恍然大悟状,小声道:“天子与太子斗法,您老是怕夹在中间为难?”

何止是为难,一不小心,怕是性命都堪忧咯。

但这些话他没有敢说出口。

太子如今年岁渐长,已不似从前,近来行事做风已见锋芒。但皇帝却依旧正值盛年,对朝堂与百官,以及皇子们的掌控更甚从前,这两位碰在一起,大虞怕是要生大变局,此时若是不小心卷入其中,只怕是不死也得脱身皮,所以不如早早退休容养来得安心。

钟老一走。

朝堂上对他右相位置的争斗,很快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对此位置的人选似有安排。

可皇帝却迟迟不发话。

这样的沉默,使得各派都看到了可趁之机。

从庆安元年起,半年内,朝中走马观花竟换了三任右相。

任谁都能看出来。

朝堂已如热火烧锅,表面看似平静,内里早就开始沸腾。

和尚寄禅进宫陪皇帝下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往日里,陛下能记起贫僧的次数,一年不过两三次罢了。”和尚看着皇帝捻着一枚黑子,仔细瞧着棋盘的模样,打趣道:“这半年来,倒像是离不了贫僧一般,恨不得日日都传召,这宫中美人如此之多,怎就没有一个解语花,能陪陛下下下棋解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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