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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部队本就是为了用肉身为主力突围,最后竟无一人生还。

包括岑勿安。

也许,他早就自己定然是回不来的,可还是改不了嘴上放肆的恶习,那身痞里痞气硬是到死都没有改过分毫,亦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在明知道自己是太子后,依然敢毫无顾忌的挑衅于他。

回京后的岑云川没有急着给朝局大幅度换水,而是选择以较为柔和的方式,慢慢过度。

孔梁很快便被予以重任。

起先还有人不服,更有甚者拿他脸上伤疤取笑,说他一介文臣居然有那么一道破相的丑陋疤痕,实在吓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文臣,可不止是个文秀书生,更是一个敢大开杀戒的狠人,他表面待人客客气气,但谁若敢招惹他,他睚眦必报。

时间长了,旁人吃亏几回自不敢惹他。

唯有一个叫沈观河的处处与他对着干,两人时常还能为一件小事便在朝会上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次次都要岑云川亲自下场劝架。

岑云川不止一次将孔梁喊来训话道:“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朕也不能次次偏袒你,你就不能让让沈观河吗?”

其实对沈观河,岑云川是有点印象的,还是他当太子时,被岑未济以获罪的名义以奴仆名义赐入北辰宫,后来岑云川被流放,幸得他聪慧庇护了不少宫人性命。

所以岑云川回来后,便赐他官爵。

没想到他竟还颇有才学,每每交代下去的事,都能保质保量甚至超额完成。

唯有一点不好,便是性格死轴,爱给孔梁挑毛病。

对这两人,岑云川实在头疼不已,可他惜才,哪个都不想放手。

这日正在给这两人断错非,奉天阁来报说,“前奉天阁首领,何易宽有消息了。”

自从岑未济战场逢难后,奉天阁大部人马竟也跟着一起失踪,岑云川早觉出几分不对劲,于是登基后便一直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在哪?”

“宣州府。”

岑云川问:“他,他身边可有其他人?”

十七娘苦恼道:“陛下知道的,我师傅那个人,能掌管奉天阁这么多年,靠的不就是那一身出神入化本事嘛,谁能从他那探查出来什么,这次还是刚好碰了巧。”

“去查。”岑云川眉心忽然突突开始跳起,“便是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查清楚。”

“是。”新主子这些年脾气不比从前,颇有些笑面虎的架势,若是惹恼了,只怕比丢脑袋还恐怖,她不敢耽误分毫,立马打马南下。

第九十章

师傅还得徒弟治。

十七娘很快就传过来新的消息,“我觉得他很可疑。”

密信传至第十五封时。

岑云川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几乎有点坐不住了。

“陛下要去宣州?”孔梁面目表情立在御书房中,眼睛微垂,已经能做到无论皇帝说什么都面不改色程度了,“为什么?”

“听说宣州最近频繁地动,钦天监说是恐有异事发生,朕想亲自去拜祭一番,或许能有成效。”岑云川道。

地动是真的,但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孔梁显然也没那么好糊弄,正儿八经一稽首道:“安王这前脚刚去了南边赈灾,如今陛下再离京,恐有不妥。”

“朕速去速回,不会耽搁朝事。”岑云川道。

孔梁终于抬起眼,满脸不赞成的看向他,“若陛下坚持,那臣便只能请沈观河来劝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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