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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男子与她?截然相反,身姿修长玉立,双眸深邃,一身藏青色圆领袍,如高山苍松,端庄沉静,他骑着一匹毛色如雪的骏马,缰绳在手中不?紧不?慢地握着,马前行的步调也沉稳而有?节律。
“哥哥,我们去前面,我记得有片地方种着苜蓿草,小白它们爱吃。”
“好。”
叶秋水一扬马鞭,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兴奋,“哥哥,你快些!”
话落时烈马已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江泠微微一怔,旋即驱马跟上。
到了郊外的树林间,叶秋水翻身下马,苜蓿草漫山遍野,这附近有?个马场,平时常有?人来京郊骑马踏青,马场旁还有个庄子,专门供游人休憩。
叶秋水刚下来,小白看到大片大片的苜蓿草,撅了撅蹄子,打了个鼾,很是兴奋。
她?松开缰绳,黑马立刻冲了出去,先是撒泼似的跑了两圈,接着便埋首吃起来。
叶秋水说:“哥哥,你也像我这样,松开绳子,这是我们商队养的马,认路,不?会乱跑的。”
江泠点点头,松手,另一匹白马也疾驰出去,一黑一白立在田野间,两匹马互相蹭了蹭头,打了个招呼,很是亲昵。
叶秋水记得先前听?人说过,穿过草地便是湖泊,马就丢在那儿让它们自己吃草,她?和江泠慢慢走到湖边,坐下。
说起一些公务上的事,江泠问起她?在宫里的近况,叶秋水回答,“还好,不?是特别累,娘娘们都很好说话,我比较小心,没事就装哑巴。”
皇宫到底是这个世上最为威严神圣的地方,一步不?慎,粉身碎骨,叶秋水在宫里很是小心翼翼,虽然她?以前也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但?在宫里,谁不?是七窍心。
贵人面前做事,就得当?哑巴。
那些皇储,权力一类的事情,离叶秋水太遥远了,就是在她?面前说,她?也不?感兴趣。
官家年纪大了,朝中一直在说着立储的事,皇后无子,宫中唯二的两名皇子,其中一个是宰相之女所生,官家忌惮宰相,这几年才会全力提拔寒门。
所以他欣赏江泠,因为江泠在朝中是个有?名的臭石头,不?结党营私,软硬不?吃,官家将?他丢到偏僻的儋州,等他攒下功绩,再名正言顺地将?人调到中枢,虽然江泠有?个尊敬的老师,但?是严敬渊更是一个又臭又老的石头,很少有?人敢招惹严尚书。
叶秋水想到这儿,笑?了笑?,“如今不?一样了,哥哥,我先前听?干娘说,你如今是许多大人物想要招婿的对?象。”
当?初江泠刚考上进士时,因为家世差,又同?亲族划清界限,再加上腿疾,在朝中遭到排挤,也无人与他说亲,可现在大家又都庆幸,新贵江大人还未娶妻。
江泠道:“不?及跑到我面前,要求娶你的人多。”
叶秋水到了适婚的年纪,十六七岁的少女,像是一朵芳香馥郁的芍药花,即将?盛开到极致,明艳风情,与纯真烂漫在一个人身上融合到极致,一颦一笑?都惹人注目,京中俱是风流名仕,多的是为叶秋水倾倒的人。
江泠已经回绝过许多人了。
世事变幻,人心无常,叶秋水扯起嘴角笑?了笑?,眼底讽刺,她?见识过太多东西,这些人,要么是贪图她?的相貌,要么是图她?手握的丰厚家业,以及想要拉拢江泠的缘故,倘若告诉他们,叶秋水曾经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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