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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查槐则捕捉到了另一个重点:“如果让我听来,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帮别人管孩子’的举动。他们是不是还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觉得不舒服?”
“是,”韩啸远看了他一眼,“他们给我爸‘传教经验’,说管教孩子,只给吃给穿管学习还远远不够,要让孩子和他一条心,要让孩子想的和他一样,让孩子从心底想回报他、想照顾他。他们说的在理,可那语气,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是有人拿着钻头,想往我脑子里钻一样。”
杜笍托着下巴看他,听到这话,下意识伸手揉了把韩啸远的脑袋,被他刚剃不久的脑袋扎得直甩手。
“你记得,主要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吗?”
韩啸远想了想:“是个老人,也是来得人里年龄最大的,看上去资历也最老。升薪百万什么的大饼,都是他先说的。”
“他头发基本都白了,和我差不多高,精气神很足,眼神里带着锐气。”韩啸远比划道,“眼角有一道疤,长长的一道,延伸到头皮上,头皮上那一块都是秃的。”
查槐调查过征寿保健品的员工,却对这个老人没有任何印象。
查槐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沉思片刻,问道:“你爸后来给你提过转学的事情吗?”
“没有,但问过我觉得六中怎么样,觉得六中的氛围怎么样,”韩啸远说,“我回答说让我很舒服,大家都很好相处,我喜欢那里。”
“你和你妈妈商量过这件事吗?”
韩啸远看一眼查槐,张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他继续盯着那盘糖醋里脊,低声道:“查先生,你最近没和我妈说过话吧?”
工作结束了,查槐自己生活也一团乱麻,哪有空和曾经的顾客唠家常?
查槐道:“是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她怀孕了,朋友圈有发,”韩啸远没有表情,平静道,“她年龄不小,需要养胎,我就不拿这些事烦她了。再说,打扰她休息,叔叔也会不高兴的,那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就要减少了。”
饭桌上没人说话了。
半晌,阮文谊给韩啸远和杜笍各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饭菜该凉了。”
自从谈话结束,开始吃饭,韩啸远的话匣子就彻底闭了回去。他闷头吃饭,只夹自己面前的两道菜,筷子绝不往对面伸。
阮文谊不得不在中间把另外两个菜调换了一下位置,好让韩啸远什么菜都能吃上点。
杜笍看着一边的闷葫芦发愁。好端端的快乐购物,让人请客吃了顿饭,就变得这么沉重,不祥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
他哀怨地盯着查槐。可能是他目光里的不满太明显,查槐夹菜的动作也稍慢下来。他主动挑起话题:“我记得小韩之前说想考警校,当警察?警校可不好考啊。”
“嗯,”韩啸远道,“我体育很好,学习上也会努力的。”
“小笍呢?”查槐问,“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大概学个金融,或者生物什么的吧,”杜笍道,“我爸想让我学金融,我妈想让我跟她学生物,我哪个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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