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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一面想着,一面假装看街景,侧过头一瞟,见又有两个人拿着兵器走过,只零星听见他们说起“寺里”云云,想必也是大般若寺了。到得街角,只听喧闹声阵阵,他正待转弯,迎面却摔过来一个人。紫袖忙将那人扶住,见是个乞丐,竟是被人群推挤过来的,对他打躬作揖。紫袖叫他去了,再一看人群中正围着数人,当中便有方才景行门的二男一女,面色不善。
只见一个光头汉子道:“景行门在京城也横冲直撞,拦路竟如地痞一般。”景行门的女子香腮泛红,不满地道:“你们在寺中偷听我们说话,又是甚么名门大派的手段了?”她身旁有个面貌稳重些的男子便道:“林师妹莫急,即便离得近些,旁人也未必就在留意咱们。”他身旁一个少年弟子却道:“高师兄,若不是留意咱们,我的雨伞又怎会在他手上?我赌一两银子,他就是有意跟着。”
光头汉子便道:“银子免了,阁下落了东西,取走便是。”说罢手里执起一物。紫袖定睛一看,果见是一把半旧雨伞。再看他身材甚是魁伟,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些的,同他装束一致,也是个光头,二人衣袖上都绣着一棵树的图样,便明白这大概是乔木海乔木庄的人——乔木庄庄主方思泳本人是个秃头,因此门下弟子也纷纷效仿,不少人将头发剃去,显得威武。紫袖头回出门,不想能见到两大门派弟子同时现身,却竟是为了芝麻大的一点琐事对峙。
这时景行门林师妹便指责道:“你偷拿丁师弟的伞,见我们来要了,又装好人,也忒晚了些。”汉子又道:“捡不是偷,我也不知是你们的东西。至于偷听云云,更是无中生有。”那丁师弟抬手一指:“你们同灵芝寨的妖女在一起,若是背地里没甚么诡计,我那把伞白送给你。”
紫袖便顺着他所指,打量起一直没开口的两个女郎,二人都穿着颜色鲜浓的绣花衣裙,满头满手戴着雕工精美的珠宝饰品,像是南方过来的。果然其中一个头发像水波纹般打着卷儿的,听了这话,便朝丁师弟道:“妖女?据说你景行门的前辈,还曾跟我寨中长辈一起练武制药,想必也是妖人了?你不也是妖人后辈?”她口音娇软,眼眸竟隐隐透着碧色,多多少少也真带着一丝邪气。
景行门林师妹面带怒色,高师兄便道:“是我师弟失言,女侠莫怪。” 丁师弟哼地一声,将视线撇了开去。紫袖心中暗道:“听说仙草湖灵芝寨的人大多擅毒,向来与中原门派往来不多,为何又与乔木庄扯上了干系?”
正想时,只听那林师妹道:“既是这样,那伞倒要不得了。师弟,咱们走罢,天下之大,哪里还买不到一把伞。”说罢扯着师弟便要走。
那光头汉子却道:“三位留步,景行门的东西,我乔木庄也不稀罕。”将手一晃,伞便张了开来,那人松开伞柄,却伸手在边缘一拨,一柄雨伞顿时团团打转,犹如陀螺般嗡嗡作响,他抬手一挥,雨伞打横飞出,向景行门数人袭去。旁观众人见了这般声势,都轰然叫好。紫袖心道:乔木庄方庄主的绝技“摧枯手”!看这大汉孔武有力,手上功夫却甚是精细。
伞面飞速打转,犹如利刃削向林师妹,她面色微变,抬手欲接,衣袖却嗤嗤作响,已被划破;众人惊呼声中,那高师兄抢上一步,看准来势,一掌击在伞柄之上,那伞又合了起来,他朗声道:“兄台客气了,敝派不缺好的,留着自用罢。”再一拨一拍,雨伞调转方向,长矛般又射回乔木庄二人处。紫袖看他手法,暗自赞叹:“流泉山景行门的分水心经名不虚传,这人功夫似是要胜那光头一筹。”
雨伞呼呼飞过,却不是冲那光头大汉去,而是直奔另一人面门——那人想必功力低些,眼见有些慌张,惶然欲躲。大汉疾疾伸手一挡,裸露在外的手臂绷起一条条油亮肌肉,击在伞身正中,雨伞却没有再飞回景行门处,只如喝醉一般,向斜刺里飞出。大汉眼神阴郁,盯着那高师兄,沉默不语。紫袖却看得心焦道:“坏了!这人没接住,伞飞到绿眼睛姑娘那里了。”
雨伞挟着劲风,眨眼便飞到灵芝寨两个女郎身前。那娇滴滴的卷发姑娘神色不变,只道:“这样大力气,可别打坏了东西。”说罢也不伸手接,提起长裙,飞身而起,身法如紫燕投林,一只套着彩色绣鞋的脚正正踢在伞柄上,那伞竟然慢了下来,被她脚尖一勾,却又朝景行门三人缓缓飞去,十分诡异。这女郎盈盈落地,裙裾如同彩蝶,围观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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