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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贤图》?紫袖自然记得那画,在寺里还听人讲解了一番。听说丢了,先是愕然,随即明白过来,长泰帝说的有事要去做,许是要自己打探这幅画的消息,便问:“那是各处都知道了?”六王爷道:“不曾。毕竟是宫里拿过去的东西,心明方丈从僧众处得知此画丢失,便将观音殿大门紧闭,当即着人禀报。”
书阁中沉寂一时,长泰帝了衣衫,便朝外走去,紫袖刚要跪拜,却被他拉着道:“免了。”六王爷便跟在自己皇兄身后,一路送了出去。
紫袖满腹疑问,直奔承安殿,一直等到六王爷回来,才上前问道:“为甚么故意引我去无尽藏阁?”六王爷不答话,径直朝里走。紫袖待四下无人,又道:“为甚么要让我见皇帝?”六王爷端起茶来喝着,不紧不慢道:“我皇兄能看得上你,你还不满意?”紫袖只觉自己被他算计,有些生气地说:“我给你查魔教还不够,又哪里有本事对付皇帝?”转念一想,更加愤愤,“履历甚么的,皇帝早也知道了罢?”
六王爷撂下茶碗,沉着脸道:“我救了你的命,我要你做甚么,你就得做。”朝他脑门狠狠一弹,又低声道,“魔教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你也知道。朝廷毕竟听得见,从凌云山闹过之后,这事便交由我来盯着,如今展画屏又蹦出来,一定是魔教自行放出的风声。宫里那些人我不熟,朱印又不能常在外头,我让你出份力,你还委屈了?”提到展画屏,紫袖头脑里一根弦登时绷了起来,忙问道:“皇帝知道我师父?”
六王爷道:“这就急眼了不是?谁刚才不要做的?”紫袖皱起脸道:“我做,我做。你先回答我。”六王爷看他服软,却笑道:“我皇兄自然不知道展画屏。不放心归不放心,一国之君却也不会亲自过问江湖事。再说到现在,不就是几个帮派死了些人,哪年又没有了?你先去找画是正经,别给我丢了面子。”
紫袖想着他方才的话,仿佛串起来了甚么,问道:“《十贤图》丢了,你怀疑是魔教干的,才叫我去找,是不是?”又低声嘀咕,“自凌云山之后,先是乔木庄,现在又对大般若寺下手了么?”六王爷乍然冲他温柔笑道:“我叫别人去,你放心么?”
紫袖哑口无言,只得回去。一面因为拿不准展画屏究竟要做甚么而担忧,一面踌躇着同长泰帝见面的事。权衡来去,他隐约觉得,或许接近皇帝,甚至能进宫做侍卫,也是件好事——按如今展画屏的疯劲,万一真有一天,竟闹到国君也不得不过问的时候,自己至少能早些知道内情。大师兄的话不知不觉又回响在耳边:“这样大的事,我须得说了算,岂能由旁人决定?”当下便也坚定起来。
他回猗兰居稍作拾掇,也没甚么可收,便去找朱印泡澡。朱印对于他进入魔教的事绝口不提,只问些路上的见闻。紫袖絮叨半天,还是说回了展画屏。他皱着眉头,十分困惑地说:“王爷说的自有道,我只不明白,我师父为甚么要自曝身份,让全天下都骂他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他若是另有打算,继续暗中去做不是更好么?”
朱印却轻描淡写地道:“他被你找到,自然不屑再隐藏。他是甚么身份,怎会要你替他保守秘密?”紫袖这才回过味来,思索良久,不得不承认朱印这话说得极是,道:“他竟如此傲慢,一丝儿都不肯承旁人的情。从前在山上,当真没看出来。”
朱印道:“你太小看了展画屏。一个剑宗掌门,哪里能显出他的本事。”又朝紫袖道,“你从前不懂功夫,现在懂了一些,多看看你师父是怎么打的。”紫袖苦笑道:“我也只有看的份儿,还看不清。”朱印诡秘一笑:“拳不离手。你去亲自跟他打,许多关窍就清楚了。”
紫袖很快便动身,先去了大般若寺一趟,果见观音殿外头搭着架子,还拴着一段黄绸。他上前一问,工匠说皇帝潜心礼敬,着人前来修缮大殿,叫他待修好了再来。紫袖心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皇帝倒还仗义,亲自出面拦人来了。他看着大般若寺的恢弘气象,心中轻叹,当下又朝赤土州去。
到得州内,兴许是近来魔教传闻更多了,此前的紧张感倒大减,沿途热闹了些。紫袖暗自想着:众人想必再也料不到,魔教大本营离自己并不遥远。
眼看天色近午,他也寻了一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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