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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知道嘉鱼曾与那位高师兄动过手,任远村怀疑到她身上,也自有缘故。这时也不好多说甚么,便拣着他知道的事说:“晚辈答应了嘉鱼寨主去捉虫儿,终于了却这一桩心事,今日是来交差的。”说罢将怀中小葫芦掏了出来。嘉鱼听他一说,喜得跳了起来,接过葫芦也不开盖,只用指甲轻轻在外壁按着节奏敲上几记,银环儿便唧唧鸣叫起来。嘉鱼顿时笑靥如花,对紫袖道:“真是再好也没有啦!”
任远村见他二人都笑逐颜开,也面色一缓,这才说道:“既如此,小道这便走了。”紫袖忍不住问道:“胡道长向来可好?”任远村点头道:“承情,家师好得很。若洪小侠赶赴英雄大会,亦可一聚。”说罢仍沿着来路,一纵便在数丈开外,没几个起落,也便不见了踪影。
紫袖这才回头,见嘉鱼正喜孜孜地逗弄银环儿,便问她道:“任道长为何会找上你?”嘉鱼收起葫芦道:“我和方思泳、卫怀一齐来赤土州,乔木庄此前死了人,景行门这又死了一个,唯独灵芝寨不曾出事。消息传开,自然都怀疑到我头上来。”又翻个白眼道,“景行门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手,我来的路上,还被方思泳拦住要讲,有甚么好讲?若不是去来观那长胡子跟着劝解,想必又要打一场。”
紫袖道:“你是不是同那高师兄打过?可知道他怎么死的?”嘉鱼嚷道:“打是打了,我没有杀他!”“不,”紫袖苦着脸道,“我知道不是你……我听他们那里一个小兄弟说,灵芝寨和景行门的梁子,是有关武功传承,而非私怨;你又比他辈分高,自然是不会对他下狠手的。”
嘉鱼道:“你既知道这事,我也不需瞒你——我同他交手时,自然是用缠藤手对他的镜花水月手,我用一招‘根深叶茂’,破他的‘海底捞月’,”边说边和紫袖缓缓比划,手掌切向他的喉头,“他起初心高气傲,没料想我竟能一举奏功,惊讶之余被我打在喉咙,一时窒息昏了过去;随后我又同样使了一次‘根深叶茂’,他才醒来……”
紫袖好奇道:“为何同样一招,他又醒了?”嘉鱼道:“医武同源,说的就是这个道。”见紫袖满脸不解,又说,“医术和武学,只像一棵树的两根枝杈。譬如点穴,在病人穴位推拿,自能治病;下手重了,兴许他反而动不了,若是要穴,还能点死人。按摩手脚也是同,气力合适便是舒筋活血,气力大了,还不捏个筋断骨折?”紫袖似是明白了些,嘉鱼又道:“因此还有下一句:活杀自在。活人还是杀人,全在一念之间;哪怕同样一招,也看你如何用劲。用毒同样如此,我拿毒物配药,既能救人,也能杀人。”又冷笑一声,“反正如今银环儿回到我手中了,待我取了毒液,谁再凭空污蔑我,我倒要让他们痛快痛快。”
紫袖打个冷战,却也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你将他救醒。”嘉鱼道:“他醒来便对我心服口服,礼敬有加,因此我同他打过便完事了。卫怀倒是心存不满,我们二人也没分出个高下,我不想再同他纠缠,便带人走了;本来说旁边山上有魔教踪迹,我也懒得去瞧。”紫袖道:“你走之后,他像是带着人上峰去了。”嘉鱼道:“就是如此。再后来那姓高的就死了,喉头被人打碎,听说脖子都断了,但决计不是我做的。这死法和乔木庄二当家差不多……”说到这里,却不再说。
紫袖眼前登时又浮现出展画屏攀上山的画面,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嘉鱼撞了他一记说:“银环儿是你去向魔头要的,对罢?多谢你。我若早些知道他是你师父,就不该叫你去找他。”
紫袖不想再讲展画屏,便说:“我听说有位人称‘千手观音’的前辈,最擅长讲论手上功夫的招式。若有他老人家在场,说不定就能为你和卫掌门分出高低来了。”嘉鱼眼前一亮道:“你知道‘千手观音’?我也听说过,那位前辈许久不在江湖行走,不知是否已避世隐居了。我阿叔似是曾有缘见过他一面,说那人甚是和气,武功绝高,倒不是甚么老人家;可惜他那时未曾体味到缠藤手的妙处,错失良机,无缘聆听高人教诲,后悔至今。”感慨一番,忽然又说,“不知这回英雄大会,‘千手观音’来是不来?”
紫袖便问:“你必然也接到英雄帖了?”嘉鱼说:“怎么没有?你若想去,跟我同去就是。”紫袖想了想道:“不必了,咱们就此别过,到时候大般若寺见罢。”
他自忖离英雄大会举办的时日已不足两月,即便这场江湖聚会再怎样轻如鸿毛,离京城这样近,自己也必然是要去看看的;何况此次由大般若寺亲自发动,意图明显是冲着魔教,即便凌云派不来,他也要到场才行——索性不如早些进京。因此告别了嘉鱼,便朝京城去。
待进了京,他倒踌躇起来:皇帝说话能省则省,金错春也没有告诉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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