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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不想他为着天下第一如此疯魔,竟然连武功都不要了。心中虽吃惊,仍然镇定道:“无需拖延,我不会随意为你解毒。”说着便拿起剑来。
金错春极快地说:“你不该杀我,该带我进去指路。千帆院里早布下天罗地网,展画屏说不定竟比我先死。”
紫袖反倒冷笑出声:“不可能,我师父绝不会输。去除我执,才能破烦恼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做天下第一……你总是念着这件事,甚至不惜动用那样多的人手去杀他,不惜冒险来追我,实则已经输给我师父了。”看金错春一时寂然,又道,“你一定很生气。这样也好,我倒盼着你十倍百倍地恨我,意味着你十倍百倍地难受。我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金错春眼神闪动,望着他说:“你倒是比老六出息。金哥向来没甚么朋友,只同你说过这样多的话。你要在江湖打混,必然也以强为尊。我从出师头一天,这条命随时可舍弃,今天不如成全了你。除了一身功力,我还有别的教你。”
紫袖却道:“‘他山之石,可以为错’,金掌院这名字诚不欺我——你算是把我打磨出来了。我如今反而不需要你的功力,因为有一样你说得也对:高处才见得多,能左右许多事。”他唇角扬起笑来,压低声音,“可你不死,又叫我怎么向上爬?”
金错春的眼神蓦然一冷,紫袖对他心存提防,始终执剑未松,此时反手扬起常明剑正待刺下,却听十几丈外有人叫道:“先别杀他!等等我!”倒是薛青松来了。金错春听见他的声音,面色忽变。紫袖知道他必然是想起河畔伪装的夫妇,终于对他说道:“你看,魔教为了今天,已等了多年。”金错春面色忽转惊惧,张口欲说,紫袖手指疾弹,一颗佛珠早已出手,正中他的喉咙。力道拿捏得宜,喀一声轻响流出血来,不至取他性命,却足以令他有口难言。
金错春已经不需要说话了——从今以后,或许由他来替他说话。这个人只需要沉默地呆在此地,至于哪一刻死,都是不要紧的。
薛青松奔至近前,看金错春果然倒在地下,戟指怒骂道:“你这狗贼!你也配用光阴尺?!以为拿了她的东西,就有她的本事,甚至胜过她了?你拿你师父的武功,又拿她的兵器,你这一身功夫,有几分是自己的?”朝金错春身上狠狠踹了几脚,又说,“天下相似的兵刃武功何其多,全看谁使!光阴尺拿在你手里也不过是件凡铁;老天仍旧知道这是南浦飞霞的东西!”
紫袖见他神情激愤,一边纳闷,一边盯着金错春,见他眼帘半阖,流露出轻蔑。他问道:“南浦飞霞是谁?”
薛青松气咻咻地道:“她是身手最好的女将,是北疆前线的先锋!两军交战时她永远冲在前头,认得她的人不多,可她是英雄!”他抹了一把眼角,恶狠狠的看着金错春,“我舅舅曾是南浦飞霞的部下,她过世之后,只留下了光阴尺,供奉在家。遭难那时,舅舅在我家客居,不但他全家上下,连我家里都没了……我娘托马夫舍命把我送了出来……从那天看见这把尺,我就知道是千帆院干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紫袖看着他扭曲的表情,这才明白他在河畔为何发怒,原来他认得这件兵刃。没想到光阴尺原先并非金错春所有,他看着金错春起初惊诧又转漠然的脸,迎着那不见外的眼神,当下明白了一多半:薛青松舅舅定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金错春才领命而去,顺势将这件兵器据为已有。如果薛青松是局外人,自然是不懂的。
他心中暗叹,难怪曹无穷带着五浊谷全部人马来到此地,原来向千帆院讨债的不止一个迟海棠。
“千帆院死有余辜!”薛青松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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