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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画屏从桌后抬起头来问:“你说甚么?”紫袖朝他挤眼笑道:“你叫一声好哥哥,我就去。”
展画屏盯着他,过了一瞬,站起身来。紫袖神色突变,见机不妙转身就跑,边跑边叫喊:“不要你叫了,我立刻就去!”展画屏跟着他出了门,边走边道:“你回来啊,回来我好叫你。”
紫袖直觉大难临头,慌得不知往哪里逃,门口被他堵住,只满院子乱窜,一面嚷道:“不必了!我错了!师父!师父啊!”展画屏探手将他捉住,提进凉亭中去,紫袖不绝告饶道:“别在这儿,你饶了我罢!别……啊……展画屏!”
展画屏俯身半咬着牙笑道:“我叫你一百声。”
紫袖望着空无一人的凉亭,自顾自笑了。
这小院里有最圆的月,最甜的风,存着许多偎依和笑语,存着他无数美好回忆。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放开手脚撒娇耍赖的地方,是他在从来无所凭依的世间唯一的逍遥乐土。
就在这里,曾经的他——也许是他们两个,躯体和灵魂都有了归处。
他将这院子又打量一刻,唯恐惊醒了甚么,十分小心地离去;回程便不再四处寻找,径直赶往京城。
离一月之期已经不剩多久,他将马蹄催得飞快,日夜兼程。偶然停驻,稍一留心,都能听见有人说着睿昭太子的事。这一来一回,关于此事的议论不绝于耳,可见已然成为坊间谈资,尽管言谈间添加了不少佐料,可无论甚么说法,大致也都有些不平之语;更有甚者,压低了声音争论着皇帝这把龙椅还能不能坐稳。
他心中略感宽慰,魔教果然选得对。如果当真只是将皇帝一刀抹了脖子,这些事又有谁来提起呢?
回到王府,六王爷见他只身而返,带着些不满道:“连你也找不到他?”
紫袖淡淡地说:“他不叫我找到他,必然是找不到的。”
“不一样。”王爷冷笑道,“他仍是躲藏,如今你却没有要寻他的心气儿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没有错。他想找到展画屏,又怕找到他。
魔教下了战书,必定会如约而来。 眼看离约定的日子越发近了,京城明里与往常无异,暗中却早守得铁桶一般。他一路回来,颇能见着几个眼熟身影,想来陈虎带着四班侍卫也忙得很。紫袖思来想去,料定展画屏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耗神跑得太远,他便也不再打算朝别处去,就此等在京中。
素墨已死,他也没甚么念头再进宫去;皇帝的死活已不必再提,他只想到时尽力接应,与魔教同趋同避,不让展画屏冒一丝险——万一伤势重些,又怕旧疾复发,他决计不能再受这般苦楚。紫袖旁的不求,只求魔教计划周详,全身而退。他终究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然而在那之前,还想同那些忍耐多年的人打个招呼,也想瞧瞧迟海棠和薛青松成亲。
只是王爷见不得他闲着,仍叫他暗中搜索魔教踪迹。
紫袖起初一愣,朝他说道:“魔教的事,皇帝那时不叫我管,想必却叫陈虎去查了,因此魔教进宫,他倒也不惊慌。至于你……”他想了想说,“我刚来时,你说凌云山闹得动静太大,要你来查魔教的事:想来应当是因为太师父凤桐的身份,皇帝才有所警惕。如今魔教来,看来也归你管——可我又是甚么身份?”
六王爷仍然道:“你是我府中下人,如今捉贼护驾,将功折罪。”
王爷显然也忙了起来,紫袖心中有数,便常乔装跟上,暗中探路:他最为担忧的是皇帝提前跑出宫去,到时请君入瓮,魔教岂不是要折在里头了;然而转念一想,一国之君既已应战,若竟临阵脱逃,传出去简直比输阵还要丢脸。
几日下来,城中风平浪静,魔教像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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