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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朱印下手,断归断,却断得有分寸。”展画屏看他只顾埋头痛哭,半笑不笑在他耳畔柔声安慰道,“也上过了药,你还哭成这个样,害不害臊了?喂,是你断腿还是我断腿?”

紫袖蓦然想起自己是来放人的,连忙擦一把脸,摸出钥匙来开那锁链。他轻轻扶着展画屏脚腕的铁铐,只是手一抖,钥匙捅不进锁眼;一面强忍着开锁,一面咬牙说道:“都怪我,都怪我瞒着你……如果我早跟你说,也不用受这份罪……我以后不做侍卫了,再也不做了。”

展画屏看他低着头,大滴泪珠啪啪落在身上,握住他手腕道:“不怪你,你还不是跟我学的?是我先瞒着你,你才有样学样。谁没点自己的事呢?这件事本来与你就没有关系。无论紫袖瞒着甚么,对我的心都是最真的。”

紫袖开了锁,抹一把脸道:“你等一等,我先找人给你看伤接骨,再把你送出去。”

展画屏道:“你不要慌,拿几样东西来,我自己会接。”

紫袖飞快跑出地牢,朱印已经等在外头。彼此打个照面,无需多言,便分头行事。朱印备了车辆家什,两人将展画屏打扮成老翁模样,混在年根热闹的人流中,送出了京城,住进一户农家。

那农夫只管引人入户,绝不多话,掉头便走。紫袖看他晓事,屋里物件齐全,周边又僻静,十有八九是王府安排的人,便将展画屏安置妥当,先养腿伤。

如此一来,竟得以多处几日,叫他不知该庆幸还是伤感。展画屏看他默默拾掇,忽然问道:“陈麒枢为甚么放我?你同他说了甚么?”

紫袖着药物答道:“他关着你有甚么用?时日一长,反而引火烧身。王爷这样精明的人,只有将你放了,才能全然不知,置身事外,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他手下动作甚轻,话音却越说越冷,“他叫我去放人,我看他烦躁暴怒,想来正是因为伤了你的腿,过意不去罢。伤成这样再不放你,我要同他拼命了。”说着又扭头问道,“你说了甚么,把他气到这个境地?”

展画屏但笑不语,不再发问,便在这里住了;不数日就要过年,又写了一封信,叫紫袖赶在除夕前暗中传送出去。紫袖从王府带了些药,一面偷偷找郎中打听,一面同展画屏商议着,老实不客气地给他猛灌。心知伤筋动骨总好过内伤发作,却还是担忧不止,面皮又要绷住。展画屏倒不为所动,也因为有些发烧,日日安眠。

大年夜两人吃过简单的年饭,紫袖早早照料他睡下,遥遥听着四处的鞭炮声,更觉身旁安静。他看着展画屏熟睡的脸,心中暗道:殷紫袖,你做了多糟糕的事啊。如果你再出息一丁点儿,再周到一丁点儿,兴许他也不用这样痛;可他内伤发作时,要比这更痛罢。除去这些,他为了你,又失去了多少年的寿命?三年,五年,还是更多?即便是两情相悦,你给他的欢悦,能盖得过这些苦楚么?即便你假作不知,哪怕等他当真咽气之后立即自尽,又能弥补甚么?吃尽了血肉,占尽了便宜,一死了之,就能赎罪了么?

他将额头靠向展画屏放在棉被之外的手,又不敢贴上去,感觉着那一点温热,心中轻叹,对自己说:你不能。

展画屏发出的信很快便收到了回音。到了初五,紫袖和起面来,要包饺子。展画屏靠在床头,将塞好了馅儿的饺皮一个个捏成滚圆形状。两人闲谈几句,他朝紫袖问道:“你内功练得如何了?”

紫袖随口道:“没甚么不顺,快到第三重了罢。”

展画屏捏着饺皮道:“为甚么散功?”见他手下一停,又道,“是花有尽么?”

紫袖又继续动起手,点点头道:“那时候中了他一招’三涂引路’。不过也是因为他,后来才武艺大进,又跟进了海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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