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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会放几首钢琴曲来听。”叶筝说,“歌单我发你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好。”
“那我再自己练会儿。”叶筝现在也没什么睡意,反正回屋也是躺着,不如在这儿多走几个台步。
以前夜里跑行程跑惯了,经常两三点才回宿舍,五点又要起来去工作室准备妆造,白天上节目、录MV和其他物料,中午运气好能在车上睡一个小时,到晚上还要泡练习室,还要写歌,一天统共能睡三小时就很不错了。
又练了半小时,叶筝换下练功服,走近黎风闲,问他:“我能借用一下三楼的琴房吗?”
琴房有钥匙锁着,叶筝路过好几次,从廊窗向里看,房内全是五花八门的乐器,有剧团常用的锣鼓、提胡、苏笛,窗前还放着一架乌木色立式钢琴,红绒布盖在琴面,其上有几份钉装好的乐谱。
黎风闲也没问他借琴的缘由,把练功房的灯一关,领着叶筝上三楼。
翻出钥匙开门,陈旧的木料气息倒泄出来。
叶筝打开灯,端直地朝钢琴走去。
他拉出椅子坐下,掀起琴罩,叠好放到顶盖上。
黎风轻倚在门边,脆耳的琴声从单音节逐渐变得连贯,像一个透明泡沫围拢着整个房间。
很平柔的一支曲。
弹完,叶筝手还置在琴键上,久久无言。
“很好听。”黎风闲说。
叶筝凑合地带起一个笑,“很久没练了,手有点生。”
“其实,”黎风闲拉长语调,“你不用勉强自己。”
怎么能说是勉强,叶筝默想,只是他现在有信心能做好的事情并不多。
“不用勉强,不用为难,”黎风闲走入琴房,将剧团散在架子上琴谱一张张拾起,“至少在我面前,”他叠好谱子,“你永远都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一句话分成三截,每一截都让叶筝心如擂鼓。
如果一首自作曲能换来黎风闲这么一句话,过程完不完美已经不再重要。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浮游的心突然被一根绳给擢住了,好比那些话是专门为他一人打造的。
入行三年,他做过太多不情愿,也不喜欢的事,星航要他做一把陪衬的绿叶,要他服务于张决的人设,要他在事业上升期放弃所有可能威胁到张决人气地位的资源。
等星航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操控他的时候,便决意要用最愚蠢的方式让他身败名裂。
没人在乎他是怎么想的。
叶筝回过身,看向黎风闲,“本来是希望你能睡个好觉,”他有点轻讽地笑,“怎么还反过来让你来安慰我了。”
黎风闲没再说其他,只是问:“你还要继续练吗?”
叶筝摇头,再练下去黎风闲也要跟着通宵了。
“我先回房了。”他起身,“晚安。”
那日过后,黎风闲每天都会抽三到四个小时和叶筝拍曲,练的方式很传统,无伴奏、纯清唱,一句一句地跟唱,不省一分力,也没有捷径可以走。
等费怡和姚知渝从港城回来,正好是姚知渝的生日。姚政行偏心这个孙子,给他办了场酒宴。
宴会定在中午——
因为姚知渝晚上要开第二场派对,他包了条度假村,只请熟人去玩。
叶筝和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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