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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在酒店,外面下着大暴雨,然后有个男人背对我坐着,肩胛骨上有个纹身……”说到这,叶筝也觉得好笑,“我就真以为是个梦。没想到是高烧烧傻了,”感怀一样,他轻声道,“原来我在那时候就见过你。”
“如果不是我助理想起来要跟我说,”叶筝又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通话里沉默片刻,黎风闲很平缓地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所以你还会告诉我吗?”叶筝侧过身,对上手机里的通话时间,数字一分一秒地增长着,“关于那天的事,你是怎么带我回酒店的。”
黎风闲有一会儿没说话,空气安静数秒,他把盘在他脚边呼呼大睡的火锅抱到了床上。卧房灯开得很暗,在叶筝举出这样的问题之后,黎风闲难免会想起那日的场景。于是一个清晰连贯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构建延伸。
文艺汇演当天,距离闲庭演出之后的半小时,黎风闲从休息间卸妆出来,时间他计算得刚刚好,后台直播显示叶筝的表演已经结束,下一轮要上台的单位是一组由大学生组成的交响乐团。
整个后台过道都塞满了人,助理推着移动衣架东来西去,不断有高高低低的乐器在调音,全程肉竹嘈杂,走到半路时,一个挂着对讲机的女生忽然逆着人流跑起来,她一手扶着麦克风,擦过黎风闲身边时,有股很淡古龙水味,嘴里急促地在喊,“叶筝晕倒了,他助理呢?你有他助理电话吗?打一下,赶紧的。对,在C出口。”
旁边就是闲庭的休息间,听见工作人员的话,黎风闲收回门把上的手,径直走向前,在一堆用以装乐器箱子里穿行而过,心跳响个不停,拨开熙来攘往的人群,他在一个出口的门边见到靠坐在墙角的叶筝。
从舞台上带下来的妆容都盖不住叶筝发白的脸色,额发被横流的汗水浸脏,眼睛半阖着,像是睡着了,上半身一套白色西装,领带被随意抓开,是条力尽筋疲的弧形,松松地圈在他的领口。
围在出口附近的几个大学生想将他扶起来,但都是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是好,另外后排的几个男生也在往这边走。
“诶,那是谁?”一个男生问。
“不知道啊,应该是刚才从台上下来的那个吧,叫叶什么来着……是个唱歌的。”另一个男生回他。
“他是晕了吗?”
“好像是,要不要先把他扶起来?”
“扶起来吧,在地上挡着路。”
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走向前,想将叶筝从地上架起,但黎风闲动作比他快,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越过好几个人,直接拦腰把叶筝抱了起来。边上几个闻风而动的大学生正在掏手机,想把过程拍下来,一抬头,却见黎风闲很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麻烦让一让。”
他声音平直,似乎连要阻止的意味都不曾有,但几个想要拍照的人都顿住了,拿着手机惘然失措,还是一个短发女生率先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替他推开C出口的大门。
怀中人体温高得可怕,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觉到的热意。门外就是停车场,黎风闲解锁车门,把叶筝放到后座,手腕忽然被人很轻地拉住,叶筝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喉咙干哑得听不出原声,燥热的温度似乎连他的思维逻辑也一并烧得稀里糊涂,“……别、别去医院……有记者……回家……”叶筝头顶着另一侧的车门,两条长腿歪下来,像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睡姿,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喉结,松开手,说:“直接回家……小羊……”
黎风闲回到驾驶座,后视镜里的那人还坚持着不去医院,口中一直在重复“不要去医院”这句话。
左手搭上方向盘,黎风闲只好将车里的导航从最近的医院改成酒店。
车驶出大会堂,黎风闲戴上蓝牙耳机,给姚知渝拨了通电话。
“喂?”应当是还在睡梦中,姚知渝气很冲地说,“有事儿?”
“凤凰湾的酒店,帮我准备一间房和医生。”黎风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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