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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把木头窝撞崩了,一脸桀骜地跑到墙角趴着,天热时它在院子睡觉,等天一冷,坚持要和小两脚兽睡在同一间屋子,才不要孤零零地睡在木头窝。
可搭出来的木头窝很快就被霍铎尔重新修好。
间隔几日,或早或晚,霍铎尔总会把余白抱在床头上,小心翼翼又锲而不舍地研究怎么进去。
有一次小狼蹿到床头摇着大尾巴看,霍铎尔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
即便是头野兽,霍铎尔也不能忍受它看见兽侣的身子,于是毫不留情地它丢出屋内,并撂下警告。
如果小狼再把木头窝撞坏,就算天冷了,也只有柴房给它睡了。
小狼这才安分,还往木头窝里叼去几捆干草铺放,又将它时常垫的兽皮也带了进去。
秋末里忙碌,直到起了北风,天色渐冷,老兽人和雌兽们这才陆续减少外出的频率,只在部落里活动。
这天午后,部落有雌兽生产,酋长和祭司都赶了过去。
幼兽诞生在部落里是件喜事,门外聚集着越来越多没干活的兽人,连巡视的雄兽也驻足等待。
余白到时,远远地就听到雌兽的哀叫。
兽人生产没什么条件和经验,全凭一条命硬生。而他们把繁衍当做最神圣的事,哪怕豁完性命,也想着把兽崽生下来。
余白在门外听着祭司的吟诵,和等待的兽人一样,他心里也紧张。
旁的雌兽抓着他:“白,你有办法让桔把兽崽生下来吗?”
余白面色迟疑。
他道:“没有太大把握。”
余白的记忆里,在闭塞的乡下,医院离村子太远,有的孕妇留在家里生产。
他跟着外公看过几次,通常都会让比较有经验的产婆帮助孕妇,之后外公会给产后的孕妇开些滋补的药方。
可那些都是土办法,万一……
雌兽的惨叫让他回神,余白心里慌乱,直到发顶被一只大掌揉了揉,霍铎尔从外面回来了。
“白。”霍铎尔揉着他的后颈,“别怕。”
余白微微点头。
屋内情况不见好转,酋长目光转向余白,问:“白,你有没有法子?”
余白内心打鼓,直到后颈被霍铎尔温暖的大掌摩挲,便逐渐定下心神。
他让霍铎尔回去帮他取点药和麻布过来,接着叮嘱桔的雄兽马上烧几锅热水,准备石刀。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落在一个黑羊雌兽的身上,顿了顿。
余白还记得黑羊雌兽叫做棉,上次她的兽崽在祭台里呛住,他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兽崽缓过了一口气。
余白走到黑羊雌兽面前,道:“棉,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屋内,祭司出来了,他脸色并不好,见到余白的那一刻,只瞥过眼睛,没有阴阳古怪的哼气。
余白按照乡下生产用的土办法准备东西,拿到霍铎尔送来的药和麻布后,让棉跟他一起进屋。
场面血腥,余白振作起精神,吩咐棉和雌兽桔说话,教她吸气和使力。
桔耗损的体力太大,余白取出带来的药物,将人参片放进桔的嘴里让他含着。
幸运的是,桔的胎位还算正,就是体能消耗得太厉害了。
棉有生育经验,加上余白的指示,她很快一点即通,借用人参给桔吊回一口气,加上桔自己也争气,不久后就把兽崽生了出来。
产后一阵清理,把余白和棉都累得够呛。
兽人们听到兽崽哭嚎的动静,纷纷放了心,至于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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