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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天气转暖,封重洺清醒时间变长,开始认人,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警方再次派人过来,封重洺虽语速较慢,逻辑还算清晰。
半小时后,警方离开。
封重洺面色难掩疲惫,靠着床背闭目养神。
顾雁将插了吸管的温水递到他嘴边,封重洺微微摇头。
“找到人了?”他问。
从对方醒后,顾雁每天听到这个问题不下五遍,他的回复每次都很统一。
“没有。”
封重洺睁开眼,瞥他。
他今天被盘问一通,精神气消耗很大,但顾雁仍隐隐察觉出一丝对方从前的气场。
他心底高兴,将一直压着的话说了:“董事长一直在派人干扰。”
封重洺面色彻底不好看了。
他不说话,顾雁惭愧,也不会主动开口。
半晌,封重洺问:“封远之来看过我吗?”
顾雁一愣。
他不认为老板和董事长之间存在亲情,他没见过这样的亲情,况且老板对董事长的态度一直很淡漠,总不至于像电视剧里一样,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性格大变。
顾雁想了想,如实道:“没有。”
“一次都没有?”
顾雁揣摩着他的心思,道:“您在手术室抢救的时候,董事长在门外守了一夜。”
封重洺闻言,表情却没有变化,只让顾雁去他的办公室拿一样东西。
他联系封远之,约今晚见面,封远之在电话里沉默良久,说看情况。
封重洺知道这就是来的意思,特地没有睡午觉,把脸色搞得很差。
晚上,封远之一进门,脚步有微妙的停顿。
三月未见,封重洺身型小了一圈,坐在病床上,丝丝缕缕的病气缠绕在他身上,与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两模两样。
封远之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顾雁带上门出去,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人。
“爷爷。”封重洺先开口。
封远之当即心头一紧,封重洺有多久没喊过他这个称呼了?记不清了。
“昏迷的两个月,我一直在做梦,经常梦到小时候。”封重洺垂着眼,看不清情绪,“我梦到你每晚给我念故事书,哄我睡觉,去任何地方都给我带礼物……我都记得。”
封远之靠着椅背,眼神变得遥远。
封重洺将一直握着的掌心摊开,是一个发黄的银色铃铛,内部的金属丸已经掉落,不会再发出声音。
封远之面色一顿,他没想到封重洺还留着这个。
封重洺三岁时第一次被关进别墅,出来后猛发高烧。封远之去了趟寺庙,求来一个铃铛。
之后封重洺再犯错被关,偷偷把铃铛带进去,封远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封重洺每晚害怕得睡不着觉,坐在角落摇铃铛,自言自语。
现在封重洺长大了,不会再被关,不会再示弱,完全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可封远之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摇摇晃晃跟在他后面叫他“爷爷”的小团子。
封重洺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封远之内里忽然颤了下。
他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封重洺沉默着,把铃铛放在床边。
“我不要了。”他低声告诉他,“封氏,铃铛,我都不要了。”
……
一周后,封重洺出院。
家里和上次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看起来格外冰冷。
顾雁就看到封重洺站了一会,突然拉开一旁的鞋柜,视线停在里面不动了。
他顺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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