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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很难听,你接受不了是你承受能力的问题。”

哎你这!被禁言的赵冬生听不下去了。他到底年纪小,心眼也浅,容易被激怒,嘴上封条一撕,说话像倒竹筒子似的:

“徐老师?哈!徐老师!大家尊重你,叫你一声老师,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每天那么多人来天天吃饭,我就没听谁说过你一句好话,老马说你顽固不好相处,居委的王伯伯和小谢也说你脾气坏又麻烦,就连天梁哥都和我们说你阴晴不定,一周七天至少下六天半的雨——

赵冬生!夏天梁即刻捂住店员的嘴,但还是晚了稍许,离弦的箭没有收回的道理。

一时没人说话,上海的冬夜只剩阵阵风声。

真话确实难听,扎进肉里,更是痛感强烈。徐运墨面色变白,他沉默不语,身体绷紧,是在尽最大程度保持体面。

再开口,声音寒峭:“你说得没错,他们也没说错,我就是这样,我也不会改,我徐运墨不需要这条路上的谁来认可。”

他又对上夏天梁,“你们店里那些破事,我现在通知你:我没做过。至于你信不信,和我没关系。”

夏天梁恢复往日形象,耐心说你误会了,徐老师,我知道不是你。

“但你怀疑过。”

对方顿一顿,没有立即接话,那是心虚的体现。徐运墨很熟悉,他从很多人身上看过一式一样的表情,被揭穿的违心称赞,别有所图的曲意逢迎,次数太多,他早已厌倦。

“我在这条马路待了五年,比你久得多。辛爱路只有两种人,一种不喜欢我的,另一种我不喜欢的,恭喜你,夏天梁,这两种你都占了。”

作者有话说:

*沪语中“塌棵”与“脱苦”发音相近。

**此地址为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第12章 咸鸡

听闻徐运墨辞掉少年宫那份兼职,周奉春颇是意外,不理解居多——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年轻那样,做事丝毫不计后果,本来就赚不到几个钱,再少份工,他那家店还养不养了?

转念一想,这就是徐运墨,认识以来就不曾改变。自己浸在社会大染缸里这么多年,早已五颜六色,习惯以不同面目示人,唯独徐运墨仍是一身白,人情交际那些东西在朋友眼里,狗屁不如。

思及此,周奉春发条消息:我刮刮乐中了五百块!横财要散掉,晚上请你吃饭。

他发个地址过去。隔半天,徐运墨那边回复:知道了。

一顿饭当然不在天天,周奉春在自己纹身店附近找了家本帮菜馆。六点,两人坐下。徐运墨显然缺乏睡眠,眼下发青,他比往常更加沉默,盯着菜单看半天也不说话。

周奉春叫上两瓶啤酒,徐运墨才有反应,说不喝。

“自作多情,又不是给你喊的,我一个人喝两瓶。”

周奉春开玩笑,徐运墨扫来一眼,噢一声,反应冷淡。

真在消沉!周奉春心中叹气。等上完菜,两人默默吃,直到徐运墨放下筷子,突然道:“上次不是说你纹身店缺人,等涧松堂关了,我就过去上班。”

周奉春一口酒差点喷他脸上,“我谢谢你一家门,好歹也是服务行业,你来做技师,端个冰块脸,我辛苦招揽的客人都要被你吓走了。”

“我可以改。”

算了吧你,周奉春挥手,“你好好说,现在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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