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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知道大多数人给他的评价是战斗狂热者,无情的杀人疯子,为了一场所谓的盛大战斗可以毫不留情把刀对向相熟之人——一个无情无义至极的家伙。
对此,他并不是很赞同。
战斗狂热者是没错。在与人交战时任何一种落在肉体上的疼痛都是他放大愉悦的兴奋剂,他享受这个过程,也享受将给予他这种疼痛的人杀死的过程。
但无情无义这点他可不认同。
在他看来,他爱着每一颗他认定的果实,虽说目的是与其交战,但那份炙热的爱并不掺水分,非要说的话也只能说这份‘爱’的保质期会因人而异,只有对方之后的表现辜负了他那份爱意,他才会进行包括爱意也包括人的回收。
但前提是期望被辜负了,不是吗?
若非如此,他可是一个十分长情的人。
就比如说现在。
他爱着尤尼亚莉,这份爱不掺水分,且持续保持着热烈。
另外,这份爱也相较于对其他人的爱略有不同。
他对其他人的爱分两种。
一种,目标对象还是颗青涩的果实,他的爱便是耐心与关心。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成熟,也会适时给予一些帮助好让它们顺利成长,在此之前他愿意充当保护伞的角色。
另一种,果实已经成熟了。对此他的爱会毫无保留,真心实意邀请对方来一场盛大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美妙约会。在此之前,他不会强求,而是引诱着对方主动赴约,他会是最配合的主导者。
而这两点放在尤尼亚莉身上,显然不成立。
因为她既不是青涩的果实,也不是他能够摘下的熟苹果。
西索只是比较嗜战,并不是无脑的战斗机器,又或者是愣头青,所以经过那一场战斗,他能充分了解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再次挑战的结果极有可能不会再被施舍一次‘死而复生’的恩赐。
和尤尼亚莉打一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按理说他应该餍足而后离场,毕竟没可能再约一次动真格的战斗,留在她身边毫无意义。
但他没有。
他依旧对此维持着浓厚的兴趣。
一开始他对自己这个行为也有些不解,不过他不是库洛洛那种遵照理性行事的人。他更喜欢任由自己跟着感觉走,直至自己想通为止。
这点并没有耗费他太多时间,当看见那张在他看来空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嫌弃’,而后的‘高兴’、‘认真’等等越来越丰富的表情,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守在这里,他可以等着一颗真正的果实成长。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全新体验,说不上来具体是种什么感觉,但莫名对人有别样的吸引力,就和真正的‘禁果’一样。
尤尼亚莉毫无疑问是一只怪物,正因为他曾窥探过她原型的一角,才会让他觉得自己那场战斗足够让人餍足。
但区别真正的怪物,这只怪物混进人类世界,似乎并不是想来传播灾厄,也不是想占领人类的世界。
在他看来,这只怪物在人类世界的这段生活,就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踏上找‘心脏’的旅程。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行为目的都是为了寻找那颗心脏。想从异于常人的稻草人蜕变成真正的人。
这很像一本童话故事,但在这悲剧的故事里,稻草人最后拿到的那颗心脏会被毁灭,拥有短暂的灵魂后,稻草人依旧只是田野之上最孤单的守望者……
稻草人想要灵魂是一种妄想,他不确定这对于尤尼亚莉来说会不会也是。
不过他并不在意结局如何,就好像他与人战斗也不会看中结果,而是过程。
他享受战斗的过程,正如他享受着尤尼亚莉一点一点往怪物之躯里注入人类灵魂所拥有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新鲜、愉悦,甚至还会时不时给他超乎寻常的惊喜。这个过程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位真正的果农,守着果园里那颗潘多拉魔盒般的种子,饲养着最终结果不知为何物的‘幼苗’。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如此之久,哪怕对方在去枯枯戮山回来后直接陷入昏睡长达半个月多以至于他从对手身上得不到什么,但他对此的新鲜感依旧不减,因为他很期待等对方醒来后,他能看见这幼苗会有何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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