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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专注于科技型供应链,创始人正是梁徽当年的男友。
这笔投资被视为高风险,带有明显的个人情感因素,不仅引发了公司内部的广泛争议,也被外界评价为商琛商业决策中最具争议性的一次操作。
禁足长达四十天后,商宗再见到兄长时,发现他整个人神情呆滞,接收信息的能力变得很慢。
每次去总部,商琛都带着妻子同行。
安奵是个温婉得体的女人,说话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而商琛只是安静地听着,木讷地点头,像个没有意见的旁观者。
商宗实在看不下去,从书包里翻出青旅的联系方式,拨通了远在海峡那头的梁徽的电话。
彼时的男孩子正处于变声期,嗓音像被浓茶烈烟熏成的低音炮。梁徽一时没认出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原来是小宗呀,你是不是听说姐姐要结婚了,特意打电话来祝福我的?”
商宗无心多说客套话,直接告诉梁徽兄长的现状。
电话那头的沉默很长很长,如果不是屏幕上通话时间还在跳动,商宗几乎以为梁徽已经挂了电话。
片刻后,她的声音如千钧落地,带了沉甸甸的决心:“好,就这么定了。我先推迟婚礼,这周就过来香港帮忙。”
梁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时无暇他顾,第一时间只想赴港帮商琛摆脱困境。
她天资出众,刚下飞机就被星探一眼相中,进入模特公司,暂作这段时间的周转。
一炮而红属于老天赏饭吃。
商琛的心愿很简单,脱离三井。
计划实施之前,梁徽抬起眼,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少年:“小宗,你确定自己有接班三井的想法吗?我不能帮完你哥,又把你往浑水里推。”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一切如期进行。
商琛以“代理人”形式运行家族业务,任命职业经理人掌管企业,主动退居幕后。
2008年的噩耗突如其来,梁徽与商宗先后而亡,掀起家族企业内外的风暴。
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商宗,质疑他在继承权争夺中扮演的角色。
商宗与梁徽的关系过于密切,而梁徽的身份不仅是商琛旧日的挚友,更与一家与三井利益相关的初创企业有深度关联。此举被视为“资本联盟”策略,试图通过外部合作与利益绑定影响家族股权分配与话语权。
商宗对这些诽谤深恶痛绝。舆论发酵当口,他抓了只最聒噪的出头鸟。
停在这里,他脸上露出漠对众生的凉薄,有种慈悲相,说这部分你不用听。
生平第一次,商宗对旁人倾诉这段往事。低垂的头,微微弯曲的脊背,寡淡的神色,周身烟火气很淡。梁惊水看着他,一时无言。
“不过好在,我见到了你出生那天的模样,小小的,胖乎乎的。”
似是想缓和气氛,他打算用初见梁惊水时的记忆调节气氛,话未出口,一只凉凉的手掌便蒙住了他的唇,透着雨季的湿意。
她脸红得像中控台上的平安果:“嘘。”
第40章 戒指
直到那晚, 梁惊水才明白。
商宗的目光早已如潜流般渗入她的生活,在她未及察觉的暗处,安静而长情地驻守。
半个香港被拢在夜雾里,像一盏深井里的昏灯, 光芒无法穿透潮湿的幽暗。
窗外白茫茫一片, 柔化了商宗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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