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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得知,自己小时候和商卓霖打过几架外,对他本人了解有限。

他浑身没什么珠光宝气,手上那颗黑玛瑙也足够唬人。

梁惊水停在一间看上去废弃多年的平房前,肺部像被火烧般灼痛,扶着膝盖问他:“我们……呼……在拍电影吗?”

“帮我一把吧。”这是他原话。

梁惊水若有所思地揣摩他的语境,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胸口的喘息感很真切,不像虚幻。

商卓霖寒风中讥揶:“我算是理解了,你明明清楚在我小叔身边待不久,还要跑去东京折腾那三个月。”

“哦,”梁惊水也懂了,“那几个保镖是来接你回香港的。”

“原因只有一个。”

他的话到此为止,梁惊水却被挑起了好奇心:“因为你失联太久,安夫人急了,是吧?”

夜里酒店,路灯从巷外刺来明黄的光,商卓霖带她掩在墙体后面,眸色黑如点漆。梁惊水被他一路的神神叨叨惹烦,靠在篱笆门上,苍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但商卓霖顺走她的打火机,又从她唇里扯出烟身,说:“接下来我要跟你说正事,别让我咳。”

梁惊水在他耳边敷衍地笑了一声。

和一年半前在鸡尾酒宴会见到的两模两样,商卓霖把打火机揣兜里:“你的阿爸,不是单忌。”

他担保,这句话说完,她再笑不出来。

瞬息,梁惊水默不作声地端正站姿,也不多问,让他继续。

商卓霖挑挑眼:“今年我才彻底明白,我对三井继承人的位置,一啲兴趣都冇,你要帮我和小叔一起破这个局。”

梁惊水怔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我一个小小职员,有什么本事帮你们破局。”

谁知商卓霖突然笑了一声,说:“你知道你阿爸是谁吗?你的直属架构里面的最高管理者,广海云链的创办人,单百川。”

梁惊水无端地,也笑出一声。

或许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关于梁徽的死因,商卓霖是现存于世的唯一知情者。在他的叙述中,那一天的梁徽姐,凋敝得触目惊心——

台风过境,学校提前组织学生撤离,小学三年级的商卓霖由司机接回家。那阵子,商琛和安奵的争吵愈演愈烈,最后一场更是剑拔弩张。安奵搬去了另一处房产,家里只剩下几名菲佣和他们父子两人。

马路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很多细微动静被卷进去。

商卓霖听到窗外的马嘶、狼嚎,和一阵女人的啜泣搅在一起。哭声分明很大,但由于天神来回敲鼓,总有种扑朔迷离的错觉。

他把手头的功课写完,缩在门边,小手轻轻拨动门把,从缝隙里朝外看去。

那时已经十二月,夜风寒凉,梁徽却只穿着半袖,跪在地上哭得面肌震颤。事隔多年他才了解,那状态在医学上叫呼吸性碱中毒。

商琛望着她,眉峰紧蹙:“放心,单忌要是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他永远闭嘴。”

梁徽说的含糊不清:“没用…了……他不信我、他不信我……”

商卓霖听他们对话大概了解,梁徽放火烧了单家,单忌因面部瘢痕性烧伤,需要自体植皮。听意思,单忌似乎对梁徽做过极为恶劣的事。随着生理日趋成熟,他渐渐理解“强|奸”一词背后的含义。

梁徽依旧做着老本行,在香港声名鹊起。08年事业巅峰时,她在大帽山自尽,年仅34岁,从此为一个时代画上句号。

坊间传言,商琛为情所困,听到“情人”离世的消息难以承受,从自家住宅纵身跃下,媒体对这对亡命鸳鸯大肆渲染,留下无尽唏嘘与猜测。

他记得当时自己在卧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他推开门,只看到安奵双手颤抖,跪倒在地,半敞的窗户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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