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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有未婚妻的事?”

她斜睇他一眼:“默认也是认。”

话音刚落,电梯门向两侧敞开,迎面是一条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不远处的房门没有编号,金属铭牌上刻着:The Peninsula Suite。

灯光感应开启,音响送出一丝微妙乐声。

女声呢喃着 ‘Take Care’,缠绵的气息顺着脊椎一路滑落,歌声在房间里环绕,梁惊水听一会就觉得口干舌燥。

还是下午,落地窗外云层厚重,城市陷入狂风前的寂静。

维港的浪潮翻涌,层层撞上岸堤。

商宗靠在沙发上,手指拢住古典杯,冰块浮浮沉沉,他目光始终落在梁惊水身上:“我想要的就一个,不信你问问她,愿不愿意一次性占两个名额?”

梁惊水反手倚着沙发靠背,偏头与他对视:“就凭你的嘴上功夫?”

“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

梁惊水微微有些窘迫,捋了丝头发到耳后。

商宗呵笑了声,长臂顺势一揽,她便失衡跌进沙发。他俯身看她,眼底流露出一点低劣欲望。

雕花灯罩滤去光的锐度,落在衣褶间,衬得他半身明灭。

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包围着红港,而他们身处套房内,像是另一种风暴中心。

到晚上七八点,暴雨砸在窗上的时候,梁惊水真的有些虚脱了。

商宗去浴室冲澡,内置电视播报着BBC的时政新闻,声音被水汽模糊。

她听着窗外风雨飘摇,心想下次还是别玩这种文字游戏了。

都说男人25岁是分水岭。

她更怕自己熬不过25岁。

床尾摆着一张贵妃椅,旁边的悬浮式墙架上,黑色封皮的金融读物占据了一整层。

梁惊水坐椅子上,百无聊赖翻了翻。

一页掀起,扉页里滑出一张塑封的符纸,朱砂笔迹凌厉,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她认得这东西,在三井海上家宴见过,安奵的“忏悔录”,列举了生平所有罪过。

复印件早已提交法院,安奵即将生产无法出庭,庭审被推迟到七月中旬。

梁惊水心里算了算日子,应该已经生了。

商宗推门进来,刚洗完澡,沐浴后的热气浮在肌肤上。梁惊水一看也觉得燥热,走到窗边假装翻看那张符纸。

商宗说:“我不建议你现在看。”

其实梁惊水压根没看进去。她从符纸上抬眸,对上他有些反常的神色,还没来得及细想。

下一秒闪电映白房间,指尖本能颤了颤。

符纸飘到地上。

嗡——隆隆——

天际线原本璀璨的灯火被雷雨打散,霓虹灯模糊成一片,像水中的倒影被搅碎。

那瞬,梁惊水像被雷劈醒,某个念头猛地闯进意识里。

她慢慢蹲下身。

“商宗。”她埋着头,久久未抬,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浮,“和我母亲的死因有关对吧?”

他半蹲下来,耐心十足:“法院翻案申请已经递交,我会尽全力让你母亲的案件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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