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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桌前僵持了两个多小时的费奥多尔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妥协似地放下自从清水清衣“醒来”后,始终无法书写的<笔>。

“看来您在<笔>这里拥有最高且唯一的权限,是因为这是五条尤里女士留给您的遗物吗?”

清水清衣缓缓睁开仿佛容纳进黑夜的眼睛,语气平静道:“咒术师世界诞生出的异能者,会和寻常异能者不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费奥多尔似是赞同地点头:“确实如此。这几次试验下来,无论是取用您的血液、拉进您和<笔>的空间距离、亦或是用机器在您和我之间创造异能联系,都无法在您彻底激活<笔>后,让您之外的第二个人使用它。”

“如果五条尤里女士还在人世就好了,真想见识一下完全版的『妄想家』。”

提到自己的母亲,清水清衣并没有表现出别样的情绪,就和听到其他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反倒是费奥多尔,在说完这番话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

“您有见到您的母亲吗?”

清水清衣点头。

费奥多尔抱着似真似假的遗憾说:“虽然早就料到您会是这样的表现,但还是会怀有侥幸的心理。如果您会为了让五条尤里女士长久地留在世界上而加入我们,那么接下里的计划就会简单的多。”

听了他的话,清水清衣语气平淡地说:“如果不能保证完全控制了我,你不会放心<笔>在我手中。”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赞同地说:“您是对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轻点屏幕,发了一条消息出去。过了一会儿,渡边走了进来。

“终于要开始了吗?我早就说过,没有人可以在成为我的傀儡之后挣脱我的控制,你的怀疑和试验根本就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急切指责的话语没有使费奥多尔色变,他依然语气温和:“麻烦你了,渡边阁下。”

渡边冷哼一声,放开了清水清衣身上的一部分控制:“按照约定,她必须先写下让我的异能进化的文字。”

费奥多尔点头:“那是当然,作为情报贩子,我一向言而有信。”

渡边讽刺地说:“情报贩子说这句话本身就是在撒谎。”

不过他才是傀儡的控制者,倒也不担心费奥多尔跟他耍心眼。

感受到自己犹如提线木偶一样,清水清衣起身接过费奥多尔手中的<笔>。她在他刚刚呆过的书桌前坐下,按渡边的要求写下了他想要的东西。

最后一笔落下,渡边仿佛听到了自己身体内的枷锁被打开的声音。一直以来的异能提升瓶颈松动,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涌动,等待爆发。

“哈、哈哈哈哈哈——”渡边癫狂的大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试验自己的异能力。

在他要冲出房门的时候,费奥多尔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希望您没有因为欢喜而忘记我们的约定。”

被阻拦的渡边这才勉强在狂喜中分出一丝理智,给清水清衣下达了听从费奥多尔命令的指令。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和费奥多尔两个人。

费奥多尔收回刚刚看向渡边的视线,低头对清水清衣说:“那么,就让我们来一点点尝试<笔>的极限吧。”

“第一次,就请写下‘横滨境内所有的异能者死亡’这样的文字。”

由于书写需要一定的自主思考能力,费奥多尔让渡边保留了她少部分的自主权,因此在听完费奥多尔的话后,清水清衣并没有立刻在纸上写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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