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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神婆:先付卦金，一卦两千。】

程静殊眼睛鼓得圆溜溜，商量性地问。

【财神请眷顾我:不是应该先找人吗？买东西都是先拿后付钱，万一你没找到怎么办？】

【姜神婆:我的规矩是先付款，再卜卦，如果你觉得不合理，可以不算。】

程静殊捏紧拳头，真想一走了之，玄学找人这种方法最不靠谱了，也不知道奶奶在哪里找到的这人，还坚决要找她算。

“静静，怎么样，姜神婆怎么说？”

老太太拍了拍孙女的肩膀，轻声问。

程静殊望着奶奶慈祥的脸，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支付了两千块过去。

【财神请眷顾我:我奶奶身体不好，你最好不要骗人。】

片刻后，对面发来消息。

【姜神婆:这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财神请眷顾我:果然是骗子！】

程静殊见两千块就得了这么一个消息，气得牙痒痒。

姜妙看到顾客的谩骂，心态平和，不慌不忙回了条消息。

【姜神婆:你要找的人今年都已经八十五岁了，去世不正常？】

程静殊一下子哽住，说的好像有道理，她虽然不知道奶奶要找的人多大，但听奶奶说过这人是她的初恋，奶奶今年都八十岁了，那这个爷爷的年纪只大不小，不在人世很正常。

【财神请眷顾我: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程静殊想明白，当即道歉。

【财神请眷顾我:这个爷爷的墓地在哪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姜神婆:他儿女一家全都在国外，他的墓地就在你家离的最近那个墓园。】

【财神请眷顾我:他结婚了！！！】

程静殊看到这条消息，很替自己奶奶不平，她坚定地守着和初恋的约定，一辈子没嫁人，可是这个爷爷失约了，他背信弃义。

程静殊虽然不是奶奶的亲孙女，但她从小由奶奶带大，两人的感情比亲祖孙还要亲。

奶奶和初恋的故事她听过无数遍，都滚瓜烂熟能背了。

她们两人是同一批下乡知青，在陌生艰苦的条件下两个年轻人相互扶持，日久生情走到一起，并许下了非卿不娶不嫁的约定。

后来他们回城，奶奶父母知道她们的事情，打听到男方家里很困难，坚决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为了拆散她们，带着女儿搬了家。

从那之后她们就失散了，奶奶一直在找初恋，可是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连通信都困难，更何况是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人，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她们至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等奶奶年纪大了，家里就开始催婚，可是她性子倔，无论父母怎么劝都不愿意结婚，死守着和初恋的约定。

父母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决绝，后悔拆散她和那个男孩子了，等女儿到了四十岁，依旧是一个人，她们也不再逼婚了，开始为她的将来打算，四处打听抱养了一个婴儿给她，这个人就是程静殊的爸爸。

程静殊看着奶奶期待的目光，憋在嘴里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奶奶看出她的犹豫，笑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情接受不了的。”

“他已经死了。”程静殊用极轻的声音快速说道。

邓红梅一愣，整个人突然变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