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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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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你说,这间次卧,是不是楚以泽专门为了那个姓陈的留的?”他气的胸闷发抖。

“是,而且里面的布置还是夫人亲手添了好多,并且听保姆说,这个房间陈少爷特意吩咐过,除了陈少爷谁都不准进来打扫。”

顾少延阖了一会目,又睁开,呼吸了几口再问:“那楚以泽呢?楚以泽怎么说?”

“夫人也同意了,所以才不会有人擅自进来。”

“哼!哈哈。”顾少延怒极反笑,“好,很好,好样的陈欧铭。”

陈欧铭摆这一出,一半是为了楚以泽,一半是为了气自己,或者是说挑衅。

“钥匙。”

简短的两个字,让王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房间的钥匙?”

“嗯,还有我住的那间次卧的钥匙。”

王叔在身上摸索了两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熟练地找出两枚递给顾少延。

“悄悄的把这间的门锁给换了。”顾少延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反正房间里的东西他也不能动,楚以泽肯定不会同意的,那干脆把锁给换了,谁都别想进去!

顾少延再一次去了自己的那间次卧,抬手盯着腕表,掐着楚以泽一贯性的睡眠点,等到楚以泽睡了时他拧了拧门把。

果然锁了。

还是用了从王叔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开了门,次卧不同于主卧,相对之下并没有主卧那么精致,不过该有的都有。

漆黑的房间里,床头处亮着微弱的灯光,楚以泽仰面而卧,眉头深皱。

顾少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抬手将那几乎拧成“川”字的眉毛揉平,可那人就像是偏要与他作对似的,越揉就皱的越狠,到最后顾少延轻声威胁道:“楚以泽,再皱眉我就亲你了。”

“艹。”

楚以泽呓语一声,顾少延离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狗币顾少延!”

“……”

这次听清了,这人在睡梦里都要骂他。

顾少延肩膀一松,再次蹲下,半趴在床头上,轻轻抚上他的脸。

柔软的灯光下,楚以泽细白的肌肤愈发雪白,五官柔和俊美的线条尤为明显,那人闭上眼轻轻地喘息着,在顾少延手上不停地帮他按压帮助睡眠的穴道,神情也安详了许多。

“哎,这么多年了,从大学到现在,你这必须得有人按摩才能深睡的毛病还是在,也不知道我走的那两年你是怎么过的。”顾少延说着就自责起来:“是我不好,两年前不该不告而别,留下你一个人独自在国内,也是我不好,不该走了一年后忽然跟你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顾少延看到思念已久的脸庞,莫名总是会回想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我和姚雪订婚时,其实我看到你就坐在台下了,可当时我父母拦着……我、我、”顾少延哽咽了一下,什么都不再说了。

他每每都不敢去回想,那天楚以泽的眼神,绝望到极致的空洞,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姚雪举办完了大半场订婚现场。

他之前是听人说过的,当一个人彻底死心的时候,是不会大吼大叫、乱打乱骂的,反而是不会做出任何举动,尤为安静。

安静地观看完内心深处最触碰不得的东西,越看越疼,越疼越麻木,越麻木就越安静,安静到最后,就是什么也不剩了,连渣都没有。

眼角蓄满了晶莹的泪光,有千言万语就堵在喉咙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曾经在国外反复练习了无数遍的、两年后再见到楚以泽该做什么,当初仔仔细细打好的腹稿,现在全成了无用的废纸。

他在自责,自责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拦下离开宴会的楚以泽,以至于最后自己听到楚以泽溺亡的消息……

“对不起。”

顾少延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清水被点了浓墨,浓黑的墨水迅速四下扩散,将这悲伤的情绪迅速占领了整个人。

如果他足够强大,当初也不至于被亲生父母逼得无路可走,也不至于他差点就和楚以泽天人永别。

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明明两个人都自.杀了,没想到上天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们能见面,归咎于你做的好事多。”顾少延低声道:“还好有你,还好有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谢谢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能再让我见到你,现在为时不晚,我什么都改。”

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停下继续按摩的手,神情顿了顿,身体前倾往楚以泽脸上亲了一口,不够,又亲了一口。

妈的,白天要端着架子不能碰,就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现在到了晚上趁着人睡着,他要是不多亲几口就是傻子。

毕竟以后的机会是真的不多。

连续十几下,像是越亲越上瘾似的,还好顾少延及时在他将要失控前停下来,然后他才缓缓起身,抬手用拇指在楚以泽脸上摩挲了几下。

然后他俯下身,两唇相抵,当他冰凉的嘴唇贴上那温热的唇瓣时,又不忍细细碾磨或者往里试探,到最后,只是短暂的、单纯的亲了一口。

漆黑的瞳仁在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好像会发光,又熠熠生辉,顾少延嘴角微扬。

“晚安。”

-

次日。

楚以泽觉得自己浑身舒坦,并且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卧槽,十点了!”

楚以泽一把掀开被子,然后飞速下床,当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时,他又愣了。

他今天要干什么来着……

突如其来的失忆,让楚以泽挠了挠头,然后拖拖拉拉地去洗漱。

下了楼,楚以泽在厨房只看到了忙碌的刘妈,“顾少延人呢?”

“夫人,顾总他今天发烧了,现在正在房间里呢,云烁看着输点滴。”刘妈擦了擦手,将早粥端上来,招呼着还在发愣的楚以泽:“快来,顾总说这早粥要趁热喝。”

“冷会吧,我先去看看顾少延。”楚以泽边走心里还疑惑着:顾少延这人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发起了烧呢?

而此时的云烁也在好奇,“你怎么就发了烧呢?”

昨天顾少延问他怎么才能保持发烧以下,感冒往上,他把水的温度控制的很好啊,洗了绝对会完美地按照顾少延的要求来生病。

“你是在问我吗?”顾少延伸着手输液,一脸的不耐烦。

昨天晚上午不闻跟他透露的,是楚以泽说如果自己感冒发烧的就会亲自照顾。

他转念一想,感冒就行了,不影响工作还能时时刻刻见到楚以泽,如果可以,可以感冒再重一点,这样起码楚以泽会心疼一下下自己。

“啧。”云烁也不解,想了想,他推测:“我觉得不是我的原因,应该是你没有按照我说的来,那个温度的凉水绝对没问题,肯定是因为你掺了其他的原因。”

顾少延抬眼:“什么原因?”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哭了?”

顾少延:……

“我跟你讲哦,这个哭可不是掉几滴眼泪就算了啊,如果是极度悲伤的哭,是会情绪失控,降低免疫力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一边去吧你!”

怎么发烧的?顾少延当然清楚了,自己昨晚上亲楚以泽亲过火了,就……

洗了两场冷水澡。

楚以泽进来后,二人的视线齐刷刷地一并转过去。

“怎么发烧了?”他看了看顾少延的嘴角,虽然还青青紫紫的,但最起码不泛着血渍了。

“昨天忘记关窗了,又恰巧没开空调。”

楚以泽点点头,然后又转身问云烁:“你有没有那种……能止痒的药?或者是说让人吃了就直接一觉睡到天亮的药?”

云烁坐下正准备回江初白的微信呢,听他这么说一愣,“你别跟我说你的手开始愈合长肉了。”

楚以泽抿抿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今天洗漱的时候感到痒了,我觉得应该快了。”

“这才几天啊?你刚包扎两三天就开始愈合了?”云烁嘶了一声,“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吧。”

楚以泽撇了撇嘴,一想:“该不会是顾少延在岛上给我敷的草药吧?这么神奇?”

云烁噗嗤笑了一声:“草药?你开什么玩笑?以我看啊——”

顾少延眸子一凛,冷冰冰地戳向嘻嘻哈哈的云烁,那人嘲笑的话到了嘴边立刻转了个弯,严肃起来:“依我看,大概是顾总那顽强如钢铁般的精神感触了上天,所以老天爷显了神灵,此草药吃了就会有神奇的力量。”

楚以泽试探问:“神奇的力量?召唤七龙珠?”

“不,是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顾少延不忍直视地扶额,让午不闻带着保镖来将人扔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五千,就是五千!【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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