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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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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陛下少露行迹。”苏彦这会见少年女帝,心中仍生恼意,恼她无故来此,根本不知外头风险。

且不论风险,光是如此天气,她那副身子也经不起。

江见月最识他脸色,看他这般心中泛起一层酸涩。然一想因何而来,心中便又欢喜了。

她坐回炉子旁,试着那盏汤药的温度。

未几,苏彦和李肃一道返回这处屋内。

二人自不避她什么。

而李肃的回话,基本如苏彦所料,杜陵邑中的世家大族子弟正在逐一辞行离去,预计午时那会便都下山而去了。

唯一的意外是桓起来而又返。

李肃道,“闻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桓内史是一个人走的。”

苏彦知晓二人情况,一时未想太多。只叮嘱李肃带人继续清扫路途,然后飞鸽传书召更多的暗卫伏在金仲山一带。

李肃虽领命,却还是回禀道,“眼下风雪阻路,暗卫都在大本营,距此二百余里,怕是雪鹄飞不到。”

苏彦扣着桌案,“让传令兵也走一趟,能来多少是多少。”

李肃应声退去。

“朕带了三千卫的,师父不必忧心。宫中有阿姊替我,绝不会让言官抓到错处。”江见月将药篦入碗盏,端来给苏彦,“再说朕悄悄地来,一会悄悄地走,眼下天气比来时好多了,估摸快些的话,傍晚时分便至长安城中了。”

苏彦本为她这般而来心生恼意,眼下闻她即刻就走,更是不可思议,“陛下,臣还未问您,如此风雪天,您来去匆匆,到底所谓何事?”

江见月跽坐在案,轻轻吹着他的药,舀起一勺试了试,还是烫的,便继续搅拌着,“这处不在宫中,且只有你我二人,师父能弃了这些君君臣臣的吗?”

苏彦瞧她举止,目光从她面庞滑到药盏,觉得她仿佛于素日不太一样,遂温声道,“告诉师父,是不是宫中出了事?可是朝臣又难为你了?师父有收到消息的,臣工们自师父走后,也陆续告假。”

他顿了顿道,“这厢举措,暗里意味他们为师父是从,实乃在挑弄我们的关系。你莫怕,谁也离间不了你我。师父总是同你站一处的。”

眼见面前的姑娘愈发深看他,乌黑的杏眸氤氲起雾气,眼眶一圈圈发红。

苏彦便知当真受了委屈

“足腕还疼吗?”他看着她手背擦伤,还有面庞划痕,哄慰道,“手上和脸上的伤都不要紧,昨夜给你涂的药,都是祛疤消痕的良药,一点疤痕都不会落下的。”

“疼的。”少女生出左脚,“一走路就疼,师父揉一揉。”

她眼中雾气迷蒙,泪光盈盈,尤似年幼怯怯向他讨要一卷书,一支笔,让他无法拒绝。

苏彦笑了笑,带她坐去卧榻,弯腰脱了她的鞋,正要脱袜想了想终是没脱,只隔袜按揉她足腕,“朝臣的事,不必放心上。只是以后断不可如此了,你要是有个万一……”

苏彦感受着她依旧微肿的脚踝,心中不忍,“师父本就决定明后两日赶回的的。后日除夕,总是要陪着你的。”

“对,师父说过,年年岁岁,都不会再留我一人守岁。师父还说,与我同行,绝不中途叛道。”江见月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竖冠的青丝,两者间露在外头的一截脖颈,还有跌在脖颈和肩背上的一根乌发,话语朗朗。

闻男人“嗯”了声,于是她潮湿的笑意便愈发明朗。

她伸手一点点靠近,再靠近,然后捏起那根青丝在眼前细看,轻嗅,低低道,“师父,我来此不是因为公事,非因朝臣欺辱难过而来。”

譬如方才他认为她的赤目眼泪是受了委屈。

原也不是。

乃是感动于他时时护她,说谁也离间不了他们的关系。

“那是为什? ”苏彦按揉完昆仑穴和太冲穴,拿了软枕垫在她小腿下,然后退身按揉她足底的涌泉穴。

明光二年她骨裂之后,他从方桐处学得的按摩手法,给她按过多次,已经很娴熟。

那会她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卷入两个弟弟的夺嫡之争中,又不为君父爱重,受了许多委屈。

他知晓她渴望亲情与呵护,总想着多给她一些。

他小心翼翼捧她在手心,如捧一个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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