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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一共中了两箭。

原是在牡丹楼接到了桓越,二人正要上马车。一只暗箭便直面而来,虽被人及时提醒,但实在事出例外,还是没能躲开,直入他左胸。

箭矢接连而来,桓越离他最近,避无可避,他遂护身挡过。是以第二支箭矢,虽没有伤筋动骨,却从他后肩连皮带肉削过。

且两只箭上都涂了毒。

府中医官并着早些时候苏家军自己的军医,给他救治了后肩伤势,剜肉去毒。然前头一箭却都没有把握取出,如此奏请的太医署。

国手尽汇于此,两套方案,一则待他补回部分元气,再行拔出箭矢;二则立时切肉取箭头,可方阻止毒素入肺腑。

苏恪急得直哭,几欲昏厥,根本不是个能主事的。

最后还是他自己拿的主意,立时拔箭。

元气大伤总比毒入血脉的好。

如此,直到翌日凌晨,方将箭矢取出,紧接着止血祛毒,待一切终于结束,抢回他一条命的时候,已是平旦时分。

而他彻底散了意识,昏迷过去。

彻底苏醒,脱离危险,已经是三日之后。

而这三日间,桓越都不曾离开,日夜守在此处。

她的眼前来来回回都是他以身护她的样子,耳畔反反复复闻他唤着“阿母”,道着“对不起”。

苏恪也听到他的声响,抹着眼泪恨声道,“让你不听阿母的话,弄成这幅模样。要是听了,也不必遭这样大的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当真要应誓。”

苏家这位大小姐,吓得哭了好几场,后来终于在桓越的抚慰下,道了一件外人皆不知的事。

原来当年茂陵长公主临终前,曾让这个儿子起誓。

誓言之毒,可谓闻者生寒。

她道,“你以苏氏阖族起誓,扶君主,匡社稷,永效吾君不生二心。如若不然,阿母死后难安,永坠阿鼻,赵氏之运便是苏氏之命。”

桓越闻话亦颤,惊愕至捂嘴不敢出声。

所以按誓言,他反了赵郢,当生母不得超生,苏氏应循赵氏之命途。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样一个人,也竟散了意志,在病弱中唤母,对母致歉。

桓越知晓这处,惊,也喜。

因为她想起上巳节那日,苏彦对女帝两次微不可闻的不满神色,如今想来,非她想太多,他确有动摇之心。

她坐在卧榻,心中隐起一个念头。

在这日午后,苏彦醒来后,她服侍他用完药,听话回府休憩。

翌日又早早而来。

这会,苏彦较之昨日初醒,精神稍有好转。

寝屋内值此二人,苏彦先开了口,问,“如今外头如何?”

府中人顾及他伤势,只让他好生休息,并不多言外头情形。然他掌一国朝政,这样倒下,心中多来不安。

桓越道,“听阿兄说,朝中由楚王同陈侯爷一道坐镇,甚安。”

苏彦点了点头。

“就是廷尉处和京兆府都很着急,寻不到刺客踪迹。”桓越给他端来药,“方才过来,妾还看见了他们,大抵是想问问您的看法,被阿嫂堵回去了。”

苏彦欲伸手接过药,奈何伤口扯着疼,桓越拦下她,吹凉喂他。

苏彦坚持伸过手。

“七郎,你我之间,还要如此吗?”桓越想起他护身挡箭的模样,鼻尖泛酸,“若不是妾,你也不至于伤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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