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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思来想去,左右都有漏洞,便也懒得弥补,反正她要的只是一个引子。届时主审的是赵谨,他根本不可能给桓氏一族喘息的机会。而师父说了,公义给她,私情给桓越。
那么在她要平桓氏这桩事上,他的私情只能给公义殉葬。
除非,他反了自己。
想清楚这些,她便也不再害怕。
只不过这厢提起,到底还是抱着两分侥幸,侥幸无人发现这处,只当是桓氏女其心狠辣至此。
免她与师父生分,来日岁月还要费神弥补。
然接下来数日,江见月觉得,自己到底没有那般幸运。
自她彻底解毒清醒后,数日间,苏彦待她的态度莫说亲密,根本连之前的君臣互敬都不如。
她尚且体虚,卧在榻上。
除了清醒的第一日晚间,他入殿看过她,却也没有说话,只盯着她看了半晌,便告退离宫。
她追下榻,跌了一跤,他顿足回首,却道,“方贻,扶好陛下。”
后面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丞相府理事,再也没有入过宫。
廿三这日午后,赵谨来同她回禀了桓氏一案的决判。
桓氏四女以毒弑君,桓氏族中搜出武器无数,未过官中记录,结合桓氏四女之行为,加之桓因,桓困,桓回之口供,供认不讳,乃谋逆罪成立。
如此,桓氏正支六十三人,判斩立决。旁支三族流放西境,三代内子嗣不得入仕,入学,结亲官中。
江见月越阅过,问,“师父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的大事,原是多此一问。
赵谨便道,“桓家族老认的是携带武器入京,但不知下毒之事。”想了想,遂将黄庭之事说了。
江见月靠在榻上,暗思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许久方道,“所以他大义灭亲,却仍觉其女无辜受累,如此过不去这个坎?就这么在意她?”
赵谨赔笑道,“人吃五谷,皆有七情六欲,你师父也不是圣人。”
江见月哼了声。
殿中静下片刻,赵谨看过女帝面色,憔悴又虚弱,低声道,“丞相多日未进宫了。”
这话说得蠢笨,活生生撞虎口上,不是赵谨的水平。
江见月抬眸看他。
“陛下!”赵谨深吸了口气,端一派两头操心的模样,“桓氏族中搜出未在官中记录的武器,又有桓氏族老三人口供,夷族是板上钉钉的事。桓四一介女郎,掀不起风浪,您……是否考虑高抬贵手?你了解你师父,他、会念你的好!”
“让朕放了桓四?”江见月不可置信道,“然后等着师父金屋藏娇,再等着同她暗度陈仓?等他们诞下子嗣?”
“子会生孙,孙会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皆是他的血脉,他同别的女人的血脉,那朕呢,朕怎么办?”
江见月拍案而起,喘息连连,却仍是厉声呵斥,“他让你来的?”
赵谨吓了一跳,回念自己这话确实说的让人误解,匆忙跪首请罪,“陛下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桓四活着,苏相也不可能与她再有瓜葛。臣只是想着,且当给苏相一个念想,也免得你们师父生份,君臣有隙!”
“念什么想?什么值得他念念不忘?”少女又怒又急,随后面话语落,竟呜咽落泪起来,“生分,为了她要同朕生分……”
她兀自站着,浑身战栗,怒似天子雷霆,委屈却又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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