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2 / 2)
廷尉认可,道是这等说法亦有几分道理。后继续让其观石上字迹和石头周身气味。再传第三样证物,乃西郊失火民屋处寻到的瓦砾,和烧剩下的残物,这些物体上均散发出和石上一样的味道。闻着仿若是酒味。
确乃酒无错。
廷尉在这处陈词,乃作案者携带酒水,不甚洒在石头上,而又以酒水助火烧之,如此陷害天子,意图令我大魏不安,毁我大魏之国祚。
至此处,观审民众一时静默之际,十六位污面散发的人已经被拖上堂来。
依次对姓名,祖籍无误。
后各自承认乃奉命搬运石头到西郊,放火烧民屋,以此回应“荧惑守心”之天象。
廷尉又问幕后者何人,这十六人便道是奉太仆令族人,为其报仇。
满座哗然,观审臣民一片唏嘘。
却也有人道,若非天子不经过三司,而因一己怒气于朝堂拔剑斩官员,怎会引人生恨至此,累伤无辜百姓!
“此话说得什好!”薛谨扫过苏彦,继续审案,道,“事情伊始,便是天象之故,天现萤惑。直到数日后,方被定为萤惑守心。然“荧惑守心”乃大凶之兆,需太仆令及其座下七位副监一起判定,再往上奏之。其实呢?”
他话语落,太仆令七位副监齐齐跪下,其中一人叩首道,“所谓萤惑守心,乃萤惑留于心宿,徘徊不去。然前头萤惑现,只经于心宿,并未留之,根本算不得荧惑守心。臣等原是向太仆令说明情况,然太仆令道是途径也属留,故报之。”
剩余六人连连道是。
根本不存在的天象。
国无大凶,乃人作凶也。
“所以,陛下当殿斩太仆令,乃镇朝局也。”左首处的陪审高官这会出声,乃丞相苏彦。
他从座上起身,拱手于未央宫处,“陛下实在仁慈至极,只杀了一个太仆令。君对尔等信任之至,尔等明明知晓真相内情,却眼看君身被污,朝局动荡,臣民不安,半点不肯作为。尔等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要之何用!”
青年丞相面容威凛,甩袖怒斥,话语声声落下,传于四方臣民耳中。
既护了君名,又点了罪名。
堂下七位太仆令副监,一时间都惶恐不已。
他们确实同太仆令狼狈为奸,借“萤惑”而造谣“荧惑守心”,犯下死罪。而这会愿意出来澄清,乃廷尉数日前的承诺,保他们性命无虞。更是出示了丞相手书。
然苏彦此刻在这廷尉公堂之上的话语,根本没有给他们活路。
薛谨亦有一刻目光投向苏彦。
自己做的、知晓的,原比那些太仆令副监要多的多。
今日一场审判,从头到尾都是苏彦将计就计,随着现场情境、环境设计的。
从石头刻字的验证,到石身和民房残物的酒味,再到搬运石头的十六个罪犯,都是他提前备好的。那十六个罪犯,不过是廷尉府中原本的死刑犯而已。
然也只一眼,薛谨便明白了苏彦的意思,亦是难得的感受到他的冷厉和肃杀。
怎么可能放过这七位副监!
谋害君主扰乱朝纲的死罪,不过是在他们死之前的最后利用罢了。
维护了帝王名声,又震慑了满朝臣子。
于是,这一刻便再不容他们多言,惊堂木一记压下,判罪断案,将人拖下,永禁其口。
然这桩案子,并没有彻底结束。
这日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