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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璧,在这个世上,于她的身份,唯苏相而已。

两人片刻的沉默中,忽然外头一阵吵嚷,是苏恪的声音。

还有些事宜未曾讲完,江见月让三千卫拦下苏恪,“与她说,朕在此间阅书,莫要惊驾。”

苏彦道,“阿姊前头也来过,陛下可有与她说过?”

“说过!”江见月闻这话,不知怎么便有些恼,她有事何时不就时处理的!

苏彦便不再论这个话题,继续讲完那处人手调配,最后缓了缓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待荆州事毕,可否让苏瑜回来?臣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臣受其父所托照拂,若是从前也罢了,可是如今他有手疾,不适合在前线。”前几日,苏恪在楼门前闹了半日,他听来一些,旁的不说,论及苏瑜这处确实有几分道理。

其母温似咏已是颤颤不敢言,外祖温门一家已无暇顾及他,能说话的唯有自己。苏彦前头原本提过一回,但惹得两人不欢而散。他便想着借这个档口,他出了计策,苏瑜立了功,如此向她求个人情,总不至于太难。

不想,江见月并不愿意。

江见月道,“此事苏相不必提了,调防苏刺史是可以的,但不是归京,而是去幽州。前些日子在尚书台已经提起过,尚书台正议论着。”

幽冀两处内乱至今,其险恶不下荆州,且离长安更远。

但江见月此举,原是她私心,一来她确实希望苏瑜离自己越远越好,本能不想见到他。二来念年少那点恩义,他罪不至死,荆州事急,她想调走他,但调他一个总是显眼,唯有调去幽冀之地避一避,当无人说话。

不想这会苏彦便已经提了。

他道,“他经验尚缺,并不足以治理幽州。您这般……”苏彦垂下的目光尤见少女吃力的坐姿,不由压下话语。

“朕这般如何?苏相是想说朕公私不分吗?”江见月本就孕中烦躁,又想起前头提的一回,开口冲他,“朕就是公私不分,难道苏相分了吗?苏子檀凭什么就能调出荆州?凭你作人情,凭朕给你脸吗?苏相可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家人宗亲!”

“罢了,那先不谈——”苏彦看得分明,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坐着都喘息不顺,不敢惹她生怒。

何论今日,他等她来,除了国事,也还想再论一论私事的。

自她那日走后,他回去卧榻就寝,却又搬回外殿,只躺在榻上看那架屏风,回神才意识到是以为她尚在此间。盼着她尚在此间。

他伸手抚摸屏风,不禁自嘲。

不是觉得自己所行,不过是用一桩婚事换了利于所有人的最好法子吗?

利她,御座稳固,少受流言。

利朝局,安定免起波澜。

利子檀,得心仪之人姻缘美满。

利家族,利自己,依旧声名清正。

所以被关在这处后,恼她行事太过,怨她在其位不虑大局,怒她设计折辱,恨她居然行下药强取之行径,种种不似一个帝王模样,负他教诲。

这样恼她,怨她,怒她,恨她。

到头来却是在当她身怀六甲出现在他面前,又当她转瞬离开,在约定的日子也不曾出现,他心急惶恐,甚至于在被戴上镣铐的一刻,不觉耻辱,反觉安心,他似有回神,是不是山河朝局,声名宗族,也没有一个她重要?

是不是,他们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这点念头起,他便鼓足勇气,想与她说一说。

但他不知何时算是好时机。

是见到她就告诉她,那她是否又会觉得同前头一般,是为了给子檀铺路方这般做的?而话到这处,显然又已惹她不快了,然他转过的话头也被截断。

因为有声音传入这处。

【妾为何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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