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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熬了两昼夜的女帝,终于诞下龙裔, 连她在内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

但当真只是一口气而已。

产婆接出孩子连声贺喜。

医奉照顾女帝让她闭眼歇一歇。

太医署分成两拨, 分别看顾母子二人,调方配药。

安排地甚是妥当。

是几声细小的疑惑声。

“小皇子怎不哭的?”

“婢子来。”

“这……”

在距离御榻半丈处的小床边,从产婆到侍者到医官,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去。

江见月折起身看孩子, 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干裂的唇瓣张开也发不出声, 但灵台还有两分清明。

她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她想问, “孩子为什么不哭?”

比她声音先出来的,是她下身的血。

她在这一个情急里,血崩。

九死一生的险恶事。

给她清理擦身的女医奉惊呼出声。

至此殿中乱成一团。

医官聚拢过来, 侍者措手不及, 隔堂的两座屏风撞偏一架, 置水的一排铜盆跌倒一盆,浓重的血腥气再度在殿中弥漫。

将将诞下的皇子因在母腹中长久窒闷,面色在短暂的湿红后转眼灰败青苍,没有声息。

将将诞下皇子的女帝如同一片浮云伏在卧榻,任由鲜血浸染被衾,涌落地上,带着她仅有的一点意识,从身体里流散开去。

她没有闭上眼,还在看那个孩子。透过诸人围拢的间隙里,看他的模样,想听一声寓意他存活的哭声。

她只是想要一个亲人,她会好好养他。

她很早便没有了母亲,但她可以做一个母亲。

若无人爱她,她可以学着去爱人。

不知是看得太费神,还是本就没有了力气,她的目光涣散开去,模模糊糊,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她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境地里还会再想起他,幻化出他的样子。

本来他也是她的亲人,甚至在很多年里,是她唯一的亲人,胜过血脉至亲。

可是他不要她了。

在背弃了情爱,又否决了师徒后,她想至少她是在他手中重生的,他们之间还有一分不同于旁人的恩义。

但是在抱素楼日影偏转里,在漫长又短暂的等待中,在她摇摇欲坠再无法支撑的境地里,她没听到一声“不后悔”。

她觉得格外冷。

无论是半月前的六月末,还是今日七月七,明明都是夏日酷暑,但依旧冷得犹如元丰十年渭河畔的除夕夜。

七月七,乞巧节。

是元丰十一年还是十二年,她记不清了。就记得,他带她去朱雀长街夜游,她掀开了他的面具。

彼时不知何意,后来知晓心中欢悦。

时隔数年,她借这段往事与他告白年少的欢喜。

是十四岁将笄的年纪,她想与他作夫妻,白首不分离。

明明,他也应了的……

为什么啊?

她喘着气,双眼闭合又睁开,目光又落在孩子处。

有人给他施针,有人给他按揉,有人翻转抱起他,一下下拍打他……

他那样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但她能辨清,是在救他的命。

如同她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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