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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见圣旨,不由大惊。
“我携女游此间与你何干?你连营帐都未远离一步,怎可能与我同游?陛下又岂可如此疑你?还有,她怎会知晓的这么仔细的?”苏恪看完整封诏书,又气又惧,“我何来误你?我还催你赶紧发兵呢!早与你说,要趁热打铁,乘胜追击!这厢分明是你误我,分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滞在这处,我才觉长日漫漫出去散心,岂是我玩乐不归累你滞不出兵?这样大的罪名,真扣下来,是要冤死我吗?”
苏恪越看越心惊,尤其搞不明白,千里之外的女帝即便知道她随军而往,又如何会这般清楚,自个春游豫章的。
一时间只推着胞弟复信解释,自己来此实乃因为至亲的侄子手足都不在京中,剩她孤儿寡母无所依靠,方跟随出来。又连连催他,赶紧整装出发,勿再停留此地。
苏彦跽坐案前,将人拂过些,一边摆弄沙盘图,一边与她道,“我留此地二月,确实同阿姊无关。但诏书中所言,阿姊需深思。”
苏恪显然没有这般深思的能力,只跽坐在侧,给胞弟添水研磨。许是片刻前字字朱笔书写的内容还在眼前浮现,此间又是烈风阵阵,刀戟森森的军营,从来跋扈桀骜的妇人容色焉掉,神情半垮,似受惊颓败的麋鹿,巴巴望着手足,等他解惑。
苏彦排完阵法,揉了揉眉心道,“阿姊,怕吗?”
苏恪颔首,“陛下是不是不相信你,在你身边也插了人?所以知晓我行踪。”
“将在外,君派监察官,乃寻常事。”苏彦平静道。
苏恪半低着头嘀咕,“早知我就不来了,但、不是你后来也同意了吗,你但凡说严重些,我肯定不来,不给你招祸。”
苏彦轻哼了声,“我用嘴难让你从命,得让你切身体会下,才能真正害怕。”
“陛下不是当年的孤女了,她是天子。”苏彦看着苏恪,正色道,“苏氏也非当年的苏氏,虽然依旧是世家的首领,依旧权倾朝野。但是,权是陛下赐的权,首领是陛下给的首领。”
“那也不全……”苏恪咬住唇瓣。
“有两句话闻来不是很好听,但请阿姊谨记。”苏彦叹口气,目光落在诏书上,后重移她身,“今时今日,阿姊若有事,阿弟未必保得住你,相反许会被你拖下水。阿弟落,苏氏覆,敢问阿姊何处安身?”
苏恪还欲说话,然看苏彦虽未发怒,却是眉宇清刚,只颔首不敢多言。
她确实因为至亲皆不在京中,觉得无有依靠方随军同行。然出征大军原没有携带家属的道理,原是她在苏彦出发前寻死觅活要随他同行,苏彦被缠的无法,只得带在身边。然原是一早想好的策略。
至此,苏彦也未再斥责,只在翌日让人送她回京,禁足于牡丹楼,待他归去方可出楼。当日午后开始领军渡江。
西边南燕国中,钟离筠虽因朝中党派之争,无法援兵救齐,却也不曾闲下。根据在诸国游走的暗子送回的情报,慢慢拼凑出当下各处局势。
大魏国中,女帝所谓受孕于天,诞下的子嗣,如今已过周岁,却没有开过一次宴席,当是身子不健之故。
而苏彦在二月横渡小弥江,三月初至今八月,又半年过去,几番鏖战,小弥江渡口齐军阵亡三万,投降两万。如此至九月中旬,苏彦九万大军已经彻底兵临建业。却不料,东齐这任国君是个硬骨头,誓死不降,亲领三万城防禁军死守都城,一时间两厢僵持。
“按理说,九万攻伐三万守城军,当是可以战的。也不知那苏彦是何意思,只围不攻,千里请皇命示下,方行攻城之举。”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当是他爱惜将士性命,亦欲给城中齐军机会。”
“他自入豫章后,行军布阵的方式和速度同进入豫章前,完全不一样。入豫章前乃雷霆霹雳,就七个月啊,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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