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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更生惶恐?”
“朕没有!”
“可是皎皎,你眼睛都红了。”
“你退下吧,朕谴旁人去。”江见月有些恼怒。
夷安顿了顿,“陛下,非臣抗旨不遵,只是实没必要。再者,眼下臣除了在禁中,在您的身边,臣哪也不会去的。”
夷安这会所指,是发生在今岁八月里的一桩关于立太子的事。
眼下太子还未立成,宫中便已现端倪,虽然不臣者已经清除大半,但她依旧不放心,自当寸步不离天子。
江见月闻她这话,为前头的态度,道了声“对不起”。
夷安嗔笑她,只道,“若陛下还是担心,三千卫的秦堂尚在那处,臣传信让他再复一次苏相境况。”
许是又想起了立太子未遂的事,她对苏彦的怒气便重新腾起两分,只合了合眼道,“不必了。要是真出事,归来的将士岂会无声。”
年关将近,她亦忙得不可开交。
这日午后,又銮驾前往杜陵邑。
历时一年半,由前郢宗亲集资建造的殿宇新成,请她观赏。她本想独自前往,然需在此过夜。长生长这样大,还没离开过她,于是一道带了过来。不是没有担忧,毕竟这处是前朝宗亲,毕竟长生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但是回想八月事件,江见月愈发明白来日路,他们母子注定不好走。与其藏着掖着,不如让他早见世人。
是故,长生离宫,见到的第一波臣民,乃是前朝旧人。
很圆满的宴会,赵氏宗族中永宁侯赵徊给长生奉上点心,舞阳抱过他,比他稍大的小翁主拉着手。
江见月将他抱在膝上,诸人向他叩首。
只是些许感慨,是夜月色朦胧,她于窗前观雪落,想起十四岁那年来此一遭,与他诉情肠,偷偷藏下他的一缕头发同自己的一缕合成的一股青丝,却在当日便不甚弄丢,或许那会便昭示了遗憾。
她回首看榻上小儿,幸得还有他。
翌日回宫,长生又眯着眼睛,同她笑,“阿母,出宫玩。”
江见月摇头,“只能偶尔出去,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见孩子不吭声,她便又道,“马上除夕了,那日会来好多人,他们会讲好多事,讲如何保卫我们的社稷,如何拓宽我们的土地……总之,也有新鲜事的!”
长生还听不懂这些,但见母亲讲得认真,便又慢慢笑了起来。
除夕宴,江见月抱着长生坐在未央宫前殿的御座上。
八月事在前,女帝还敢如此携子出来,原有耿直的朝臣要出声。但今个是除夕,没有人不想过个好年。
于是君臣尚且和乐。
长生眨着一双漂亮的凤眼,难得眸光熠熠,精神甚好。
他看完左侧高官,又看右侧宗亲,转而又观左侧第一个席案,转首望向这日严妆冕服的母亲,好奇道,“阿母,那里是谁?怎空着?”
长生若再大些,就会发现他母亲这会看向他的目光,正是从那处收回的。
江见月想了半晌,道,“那是大魏的丞相,你以后见到他,唤他苏相便可。”
长生乖顺地点了点头,许是这日的宴会久些,他挪了挪身子,歪入母亲臂弯睡着了。江见月正受百官的敬酒,也没低眉看他,只一手举樽一手娴熟地揽过他。待饮酒毕,便轻轻俯拍他背脊,无声哄他入眠。
殿内人与灯重影,殿外烟花与雪花纠缠,一切朦胧又虚幻,唯有龙椅上一对母子的轮廓格外清晰。
尤其是女帝的姿容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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