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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他胸膛,搂住他背脊。

用自己一身柔腻雪肤去感受他满身的坑洼凹凸,粗糙疤痕。

从肩头到胸腹,横贯的刀伤,圆鼓的箭伤,缝合后细小的针孔印记。

是明光年间因变法而动摇旁人利益后所遭的刺杀,是景泰三年为得精钢坞在朱雀长街以身诱敌受的冷箭,还有此刻在她指腹间摩挲、背脊青紫残留的肿痕,是今岁御史台的杖责,她知道的伤痕有这些,未知的——

在六月的御史台正殿中,在长生的那一句“阿母,为何打后面,前面有血”,在片刻前他脱衣的间隙中,她想清楚,看清楚。

所以,这会腾出一只手,在两处伤口间抚摸。

男人的身体崩得太紧,挪来她的手,吻过五指搂回后背,不让她碰伤口。去岁晚归决定瞒她,如今便也无需再提。

再说都好了。

然而她伏在他肩头用牙齿磨肩上皮肉,絮絮道,“长生的病,同方桐妻子类似,所以有一个方桐足矣。但是你择来那样多的医官,我都让他们入了太医署。你给孩子的,我都留着。”

她抽回手,并不顺他的意,只重新抚过伤痕,“去岁除夕,宫宴独你不在,长生问我,空者何人,我不知如何回他!”

她的手移到肩头,指尖在他肌肤游走,划出一阵酥麻战栗,累他无奈皱眉,却又抵不过肩头贝齿狠咬的细碎疼痛,正要叹气,忽又闻,“我其实很早就不怪你了……”

一点皮肉咬在唇齿间,她的这句话便有些含糊。

青年郎君原封了她几次口,都被她反咬绕开,在耳畔呢喃低语。

偏到这一句声落,她便乖巧温顺地伏在他身上,细长的鹤颈缠在他下颌,与他贴的密不可分。

似一截气息被勒,喉间无法出声,唯有汤水升温,洪波涌起。

水下叶舒花展,曲径通幽,是终于途归故里,门户顿开,彼此发出一阵喘息。

她怨他来得太迟,他叹这一路实在崎岖难行。

但终究她许他归家,带着他疯长的歉意和汹涌的爱意,他当永远珍惜。

前头的那句话在涛声拍岸中愈发模糊。

但他其实听得很清楚。

相比江见月一直闭眸伏在他肩头,苏彦正好相反,他从始至终都望着她。

看她凌波踏浪立在水中央,缓缓靠靠入他怀中。

看她一身冰肌玉骨长出稍许丰盈的血肉。

看她皮上无伤、肉填骨间,雪肤花貌生出气血,灿若芙蕖。

看她从才至他腰间到如今已至齐眉、早已亭亭玉立,风华正茂。

他便一直含着笑。

笑中隐带一缕遗憾和痛意,化作他掌心的动作,撑住她腰间背脊,控着时辰将动作止住。任她睁开不可思议的眼睛,带着绵长的湿气和戛然而止的醉意,看他看水又看他。

冲天的激浪已经退下潮水,涌动的水潭渐渐平复,随氤氲雾气的弥散,如镜破裂的水面也慢慢愈合,只余沿着池壁相拥的一双轮廓缓缓晕出一圈圈涟漪。

烟笼雾罩的杏眸在起伏不定的喘息声中,聚出一分怒不可遏的清明意,“这样快!”

“臣的错。”男人神色平静,手上劲未消,从水中将她托起,似抱孩童般搂膝抱她在臂弯间。

他就用一只手抱她,还有一只手扼住她两条扑腾乱晃的小腿。

拾阶而上,踏离汤泉,一路拣帕换巾,转来内寝床榻时,已经将她拭尽水气裹入毯中,靠在叠垒的大迎枕上。

“陛下脉案载,冬日多腰痛,不可久站受力,不可久坐撑力,尽避周公礼,礼不逾半柱香。”苏彦坐在榻沿,一边自己更衣一边提醒她腰伤。

“那也是你的错。”小姑娘从毯子踹出一只脚,狠踢过他,又用足跟在榻上跺。

是该细水流长不错,但是怎会有如此掐着瞬息时辰的人,随时随地遏制情意和欲望的人的?

江见月看他那张清贵温润的脸,星眸中有柔软笑意,遂也勉励压下火气贤良道,“我知郎君凡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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