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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言罢,自当他不识剑诀,遂寻来笔墨写下,指着最后一句道,“孤自然知晓此话乃重中之重。然难悟出其理,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来叫顺送不丢顶,四两千金力打力。 】
苏彦笑了笑,因需解释的内容颇多,便持笔落字,“表意乃格斗过招时,不要硬碰硬,而是应该顺着对方来势、借对方之力改变其方向。在对方强弩之末之际再施加小巧之力将其重心平衡打破,从而达到击倒对手的目的。”
“所谓结合朝政,便是说借力打力,控制平衡,乃为君者御臣基本之道。”
他放下笔,笑道,“殿下难悟,非殿下不才,乃还未遇见实例。待来日遇见,能想起今日所学,便为学以致用,为大成也。故而,且慢慢来。”
小公主眼里都是敬佩的光,频频颔首,规矩向苏彦作揖拜谢。
苏彦拱手还礼。
却见小姑娘又蹙了眉,摇首道,“但还是不能慢的,君母会催孤,孤不能让她着急。”
她顿了顿,环顾四下低声道,“先生,今日的指点能不同君母说吗?她总说孤学得太慢,孤想让她开心一下。”
公主仰看他,满目恳求。
苏彦忽就红了眼眶,鼻尖泛酸。
她嫌孩子学得慢,是恐自己时日无多,方拼命催她。孩子赤城,偷偷学习慰她心扉。
他点了点头,“以后都好了。”
话语出口即散,小公主问他说了何话。
苏彦笑笑,“臣说好的,都应公主。”有一瞬间,他觉得看见了长生。很多年前,再这椒房殿中,他也这般给他传道解惑。
小公主很高兴,只说今日已经误了时辰,得赶紧回去自己寝殿,晚些再来同君母请安。
她确实有许多事要做,一会早膳后太常会来给她讲课,然后她还再去尚书台听政,午歇后过来给江见月复述,傍晚还要学习骑射。逢单日晚膳陪伴女帝,平素便一人独用。
她的每日时辰都是定点安排好的。
但远比不上江见月辛劳。
譬如这会的练剑强身,她必须在鸡鸣前一刻钟到椒房殿的院子里练习,彼时江见月还睡着。
寻常人都会觉得她扰了女帝就寝。
但却是江见月自己提出的,自公主五岁分宫而居后,江见月便如此要求,鸡鸣前一刻入椒房殿做早课。无论文武,不分酷暑。
她或病着,或养神,但知孩子在,知孩子勤勉,方能安心。
苏彦是在如今的掌事口中听来的,一时间目送孩子离去,百感交集。
“鸳鸯帐冷,是朕长了年岁,留不住苏、岳大人了吗?”江见月也不知何时醒的,这会从后头走来,伸手抱住了男人,半阖着眼抵在他肩头摩挲。
“浑说什么?”苏彦掀开一边氅衣盖住她的手,剩下一只拢在自己掌心,“殿下勤奋,你别催她太紧。”
“这才片刻功夫,为她说起话来了?”
“她待我亲和。”苏彦被人咬着耳垂,也不挣扎,只贴过去配合她,半晌道,“你多陪陪她……”
“嗯?”江见月吐气如兰,吻过他微霜的鬓发。
三十年离合纠缠,他们熟悉彼此间每一道掌纹,每一句话语。
男人显然话语未尽。
江见月眯着眼睛看他。
苏彦以面贴她,许久启口, “他生父何人?可还在闻鹤堂?”
“如何论这个?”江见月睁开眼,挑了挑眉,“他就是在,皎皎最爱的还是师父。”
“不是这个意思。”一生宦海沉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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