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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手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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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徽第二天回到别墅的时候,其余的五位正在玩桌游。

高阮八卦了他一嘴昨晚怎么没回来,让傅星徽用工作搪塞过去了,她明显不信,嘴边挂着点揶揄的神情。

顾亦悠、路朔和纪朗也在,见到他来了,互相打过招呼,纪朗拍了拍他身边地毯上的坐垫,“坐这边,哥。”

“三国杀?”傅星徽挑了挑眉,坐到纪朗身边,“这么有年代感?”

三国杀大火的那几年,正好是傅星徽和纪朗拍戏的时候,这东西还是纪朗教给他的,俩人没少熬夜1v1过。

“这不是十周年嘛,翻出来纪念一下。”纪朗说完,又很小声地补了一句,“咱俩也认识十年了。”

他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凑近了傅星徽,除了他,别人都没有听见。

傅星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水味,眼皮跳了跳。

路朔还在催促纪朗,“快出牌呀,”他虎视眈眈着一滴血的角色牌陆逊,还以为他和傅星徽说的悄悄话是求助,“队长不会玩儿,你就别指望他救你了。”

“他会,”纪朗轻飘飘地说:“我教过他。”

半晌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补了一句,“哥肯定是嫌你玩的不好,所以只跟我玩过。”

傅星徽:“……”

路朔也惊了,“队长,当时我们叫你玩可是你自己说不会的,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傅星徽不太想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于是靠着十年磨练出的演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颠倒黑白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问过我?”

路朔想了想,“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傅星徽保持着得体地笑容,看了看他亲切的前队友,笃定道:“别想了,就是你记错了。”

Pluto那时候住在一起,傅星徽知道他的队员们也玩儿三国杀,他也的确撒了谎说自己不会,也不想学。

至于为什么……

或许是太忙了。

亦或许是因为,人很难避免不去在玩一个游戏的时候,想起最初和你一起玩的伙伴。

就像他参演过很多作品,每一次都会想起第一次和他搭对手戏的纪朗。

此时这个给他卡牌启蒙的弟弟正把牌递到他面前,“哥,”指着下家说:“给我把他杀了。”

傅星徽看了眼他仅有的一张牌,和目前三血还装着防具的路朔。

后者吊儿郎当,“你做梦。”

路朔一方面还是不能百分百相信是自己记错了,觉得傅星徽应该不会玩,另一方面也不相信纪朗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过河拆桥。”

傅星徽接过纪朗给他的牌,丢出仅剩的那张,拆掉路朔的一张“闪”,然后从牌堆顶摸起来一张“万箭齐发”。

陆逊二技能连营,失去最后一张手牌时,可以从牌堆顶再摸一张。

万箭齐发,全场需要打出一张“闪”,路朔最后一张“闪”已经被抽走了,他摊了摊手,不甚在意地扣了自己一点血,显然依然在极大的优势之中。

傅星徽没了手牌,又摸起一张“酒”,他一点没犹豫地丢出了那张牌,喝掉了那张“酒”。

“不如把酒留着保命。”路朔煞有其事地指导。

濒死的时候,酒可以当桃用,回一点血。

傅星徽把打出酒之后从牌堆顶摸起来的那张牌缓缓推到路朔面前,闻言笑了一声道:“不用。”yushuGU.СoM

“黑杀对我无效。”路朔敲了敲自己的防具仁王盾,得意道。

“你再看看?”

“我……”路朔看清了“杀”的颜色,硬生生把口癖吞了回去,就见傅星徽云淡风轻地开口:

“酒杀。”

喝“酒”之后再出“杀”,伤害加一,掉两点血。

“太强了哥!”

傅星徽刚把牌丢出去,纪朗就把他抱了个满怀,青年的身体温度很好,饶是一触即分,却好像还是留下了温度。

“不会吧,”路朔完全没留意到眼前过于短暂的拥抱,意难平地盯着傅星徽那张红“杀”吐槽道:“你这什么手气,红‘杀’这么少你都能摸到?”

场上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了路朔和纪朗1v1,路朔没想到纪朗能逆天改命,他没有队友支援,手里也没有留自救牌。

绝望的路朔放弃了挣扎,把手牌往桌上一丢,“愿天堂没有陆逊。”

他转头对纪朗道:“算你运气好,再来一局!”

“不了,”纪朗站起来,“我有点事儿。”他说完垂下的手顺势搭在傅星徽的肩上,“哥,过来。”

傅星徽不明所以地跟着站起来,和他一起上楼,“什么事儿?”他说:“我去换身衣服了过来。”

他转到衣帽间换了柔软的棉质家居服,纪朗坐在床上等他。

傅星徽原本打算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纪朗却蓦地抬手拉住他的手腕,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拉到床上坐下了。

纪朗“唰”地拉上床帘,凑到傅星徽耳边。

正常的社交距离被骤然打破,傅星徽下意识僵了一下。

“哥,”始作俑者一点儿都意识不到似的,用气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有东西给你,不想被摄像头拍到。”

“什么?”

纪朗把他的手腕拉过去,戴上了一块黑色的电子手表。

傅星徽对各种奢饰品牌都很熟,现如今电子手环也很常见,但是他没见过这块手表的牌子。

“喜欢吗?”纪朗的声音依然很轻,像是怕被摄像机听见。

傅星徽愣了一下,“谢谢。”

纪朗摇摇头,“先别谢我,”他把放在床边的电脑放在腿上打开,像是在谈论家常一样开口道:“那块手表里安装了GPS,二十四小时持续给我的电脑发送信号。”

“你要监控我的位置?”傅星徽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这样说听着有些过分,怕伤了纪朗的心。

却不料纪朗一口承认:“是。”

他把电脑转过来,对着傅星徽,“所有的信号都存在这个文件夹里,我平时不会看的,但是如果你……遇到危险或是有需要的时候,不管你在哪儿,我肯定马上到。”

“哪有什么危险,”傅星徽绷着的那根弦松了松,笑道:“你当生活也是演电影吗?”

纪朗却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哥,你昨天没回来,我很担心。你不带司机也不带助理,每天这么远的路都自己开车往返……郊区本来就荒,这边有几条路的灯也不太亮。”

“那我以后晚上如果不回来,或者回来得晚,都提前给你说一声,好吗?”傅星徽哄道:“肯定不让你担心了。”

纪朗忍不住笑出声,半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状似无意道:“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是同居的恋人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星徽脱口而出反驳道。γuShugu.cOm

“嗯,”纪朗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我知道的。”

“那手表……?”

“戴着。”

直到傅星徽完成手表上的人脸识别,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纪朗的摆弄,把自己的行程录在他的电脑里。

“戴着。”

那小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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