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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故都的秋6(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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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

嬴政沉吟着那句“粪土当年万户侯”,眸光深沉幽邃,这像帝王词,却又不像帝王词,什么人能写出这样撼人心魄的诗句,他又为什么写这样的诗句?始皇帝难得起了些探寻之意,可楚棠显然没有多讲的意思,连注释都没有附在旁边,他也只好作罢。

连秦皇汉武唐太宗这样的帝王都被这两首词震撼,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论笔力,这两首不比他们读过的李杜苏辛差;论气势,则更是空前绝后,无人能出其右。自李杜诗之后,令人趋之若鹜的作品又出现了。

宋朝。

宰相晏殊亦是词坛大家,他最喜五代花间词风,尤其是南唐故相冯延巳的小令,。所谓词,正是要写樽前月下,叶底闲情,珠圆玉润,含而不露。可这首词着意却不在那些儿女情态之上,凡是直吐胸臆,更兼写景洗练,意境阔大,词气纵横,似有滔滔江河之势,读之竟令人血脉贲张!

“词竟还能如此写!”这位太平宰相今日算是服了!

不只是晏殊,如欧阳修、柳永、秦观等婉约词人纷纷觉得耳目一新。而一向被认为是豪放词代表的苏轼和辛弃疾几乎也立刻被这首意气风发的词给攫住心神。

作为豪放派的扛鼎之人,苏辛二人对豪放词的感知自然是非常人能及。此类词章,若词家笔力不及,便有粗率、气格低下之弊,但这首词却毫无这些缺点,于衰飒秋景中见出蓬勃,于清洁笔调中流露睥睨王气,雄豪吗?不!雄豪尚不足能道!

“前人写秋之作,于此词前尽废矣!”辛弃疾拔起长剑,击节而叹。

苏轼反复吟诵,只觉自己仿佛立在那寒秋江山,满眼霜天竟自由之景。

"豪情澹荡笔意磊落,一览而胸气充盈,块垒尽消,堪称超凡之笔!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作,实乃一大憾事。"

如此词人怎的不生在当代?他简直恨不得和这个人把臂同游,畅谈三日,说尽唐尧虞舜事!

几乎每一个看到这两首词的人都生出了想见其人的感慨,每个人也都能从词中找到令自己感慨不已的句子。

当然,许多人文人学士表示他们更喜欢第二首,不说别的,那“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等句子简直搔中了无数读书人的痒处。

读书求仕所愿为何?必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救时弊而匡社稷!

时之间,几乎每个时空的士人学子都将心仪的诗句挑了出来,或写在扇面上,或题在屏风上,有些穷人家的干脆刻在墙壁、窗棂之上,提醒自己勿忘以天下为己任。

而与此同时,汉魏至唐的许多王侯世家看到后面那首词却是纷纷破防了。

"粗鄙!无礼!一介书生也敢大放厥词。我等世代簪缨,钟鸣鼎食之家,凭你也妄言粪土?!"

他们怒了,他们难以接受一个文士竟然用这样脾睨天下的语调,仿佛将他们看成尘灰草芥一般,轻蔑一笑:粪土当年万户侯。

这个人凭什么?!

短短两首词在诸时空引起了轩然大波,造成这一切的楚棠并不知晓,还在举例。

【这些都是国内的,再看看国外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的《秋颂》、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秋日》...】

楚棠一边说一边节选出这些诗句的原文,然而有那两首词珠玉在前,这些与古诗差距甚大的外国诗歌已经不太能引起众人的兴趣了,除了各位帝王在自己的国别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之外,许多人的想法惊人一致:

原来那新文学的诗歌样式是从外国学来的;还是《浪淘沙》和《沁园春》写得好!

【从上面这些例子里我们可以看到,每个人对秋的感受是多元的,有人悲秋,有人颂秋。郁达夫对秋天特点的概述,毋宁说是一种自我表现。他当然不颂秋,但他好像也没有悲秋,尽管他说秋是清、静、悲凉的,但他本人却又对之念念不忘,仍有眷怀。他在欣赏秋、品味秋,也在品味这种悲凉。为什么郁达夫会形成这样独特的审美情趣?】

这个问题一出,各人也是猜测不断,楚棠说的不错,自古以来,悲秋有之,颂秋有之,可将秋之悲凉作为赏玩对象,并反复予以抒情的好像并不多。

"或是如李长吉一般,命途多舛?"有人想起了前面讲的李贺诗。

“就不能是他的志趣别具一格吗?”看惯了诗人文人的悲惨遭遇,有的人本能拒绝这样的玻璃渣。

"这样固然是好,但这般悲凉格调,总令我想到亡国之音。"

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这话一出,讨论的场面忽然沉寂了一下,随即有人大声反驳: “你想多了吧,他们不是北归了吗?没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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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你不要杞人忧天,还是听听楚姑娘怎么说吧!”猜盲盒一般的老祖宗们等着楚棠来“主持公道。”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综合不同的角度。首先,正是他在这一段所表达的,在中国传统审美中,秋本身便是深沉、凄厉、肃杀的,这一点甚至可以追溯至几千年。

《礼记·月令》里说,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肃秋已至,鹰隼开始在长空中搏杀鸟类。一个“戮”字,奠定了秋之底色。

不仅是鸟,山川草木也一齐萧条了,自然的变化也会反映到人事上。秋在五行中属金,有兵戈肃杀之意,猎杀时刻开始了。要出征?秋天;要打猎?秋天;要杀人?秋天;动刀子的事,都放到秋天。大家反应过来了吧,秋后问斩就是这么来的。

这种风俗好像在现代也被完美继承了,比如说霸总经典名言, “天凉了,王氏集团该破产了。”主打的就是天要收你,莫得办法。】

不是……一众文人顿时表情古怪: "前面还说得头头是道,后面怎么就又变了?"

楚棠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奉天殿里的朱元璋乐了: “这时不时抖机灵的风格咱喜欢,猎杀时刻,以后秋天在咱这儿就叫这

个名儿了!"

以朱标为首的一众皇子颇有些一言难尽,前面讲了一堆,合着父皇您就听到了个“杀”是吧。未央宫。

刘彻对楚棠这种时而正经又时而跳脱的讲解话术已经见怪不怪了,粗陋是粗陋了点,但挺好懂的,也…挺好笑的。

《月令》他刚好读过,他开始举一反三: “天地始肃,不可以赢,帝王自该顺应天时。卫青,再过些时日就要入秋了吧?"

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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